「那是你自己的問題,他人沒義務和你經歷同樣的曾經也和你步入同樣不幸的未來。」
「ok,你怎麼說都行,但現在,我要把我兒子帶走,如果你不介意被扣上非法囚禁的罪名,你大可以阻止我見兒子。」
男人眼見說不過他倆,開始威脅。
溫絳靜靜看著他鬧,但這一瞬間也產生了深深的無力感。
令儀第一天把小燦領回家時,他的確產生了牴觸感,認為一個陌生人侵入了他原有的生活環境,是人都無法接受。
可短暫的兩個月下來,他也確確實實把小燦當成了這個家的一份子,小燦為他們帶來的歡樂、提供的情緒價值,或許換做別人無法被替代。
但在法律條例中,如果這個男人不具備法規中認定的不應撫養子女的疾病,溫絳也無權收養小燦。
可如果放任小燦和這男人回家,他的未來一眼望到底。
「可以。」不成想,霍卿章竟先鬆了口。
他從容摸出手機,顯得幾分漫不經心:「你的孩子你可以帶走,但在此之前,我要先帶孩子驗傷,隨後徵求當事人的意見。」
話音落下,他撥打了報警電話。
「驗傷?你管得太寬了吧。」男人哂笑道。
他不認為兩個月過去後小燦身上還能剩什麼痕跡。
但他可能忽略了,法醫驗傷不僅會驗傷情,還還會驗證傷痕產生的時間。
死了n年的人照樣能透過表面痕跡將他的死亡時間調查得明明白白,何況才過了區區兩個月。
家裡來了警察,令儀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甚至還熱情將自己的玩具送給警察叔叔玩,因為媽媽說過,有困難要找警察叔叔。
但當她看到小燦被幾名警察叔叔單獨帶進一個房間後,不安的神情露了出來。
她站在緊閉的房門前,拉著媽媽的手,小眉毛蹙作一團:「小燦哥哥做錯什麼事了麼?為什麼警察叔叔要單獨找他問話?」
沒等溫絳回答,她又自言自語道:「小燦哥哥不會做壞事的,他是個好孩子捏。」
過了快一個小時,房門終於開啟。
小傢伙迫不及待想往裡沖,被溫絳拉了回來。
為首的法醫手持相機,身後跟著沉默的小燦。
而小燦的媽媽看起來比溫絳一家還著急,一個箭步衝上去扒拉著法醫的手:「我兒子還好吧?都怪我平日疏於照顧,才讓他落在這家人手裡,看把我兒子打的,你們是有什麼虐待傾向麼?!」
溫絳:好嘛,又一個愛倒打一耙的。
法醫意味深長地看了小燦媽媽一眼,隨即招呼同事通知溫絳一家和小燦媽一起到警局做筆錄。
一路上,小燦媽坐在警車上都不老實,喋喋不休沒完沒了,將所有過錯推到溫絳一家人身上,就好像他這麼說,事實也會隨著他一言堂而發生變化一樣。
警局裡,法醫們稍作分析後,將小燦的傷檢照片列印出來。
幾十張照片,厚厚一沓,每一張都是或輕或重的傷痕照,觸目驚心。
其中有一些微微發青的痕跡已經無法作為重要痕跡去分析。
但法醫指著一張照片,道:「這個傷口,根據分析,是用u型鎖打的。」
大部分傷口都能分析出作案工具,但唯獨一張。
照片中是個邊緣圓潤的結痂,就在小燦的後脖頸處,呈現完美的圓形,大概有拇指粗細。
法醫儘量表現出和藹笑臉,問小燦:「小朋友,你還記得這個傷口是什麼器物造成的麼。」
小燦垂著眼看了許久,默默搖了搖頭。
媽媽每次打他的時候,都是手邊有什麼就順手用什麼,而每次拳頭落下時,他都會下意識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