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溫絳的臉埋在霍卿章肩頭,聲音嘶啞,「如果再早一些,我會為你折磨那個男人拍手稱讚,也不會因為區區一個生日覺得委屈。」
因為那時的自己,還不愛他,接近他也只是為了完成自己的計劃,達到某種目的。
可是意識到自己有多在乎霍卿章後,原本無足輕重的小事也會被無限放大。
「代表,我承認我不是什麼單純善良的人,我也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可在此之前,無論我多討厭這樣的自己,唯一沒有放棄我的也只有我自己。」
「你出現後,我忽然覺得自己有了後盾,可以毫無城府地表達真實的自己,可是人一旦突然間擁有了什麼,同時也會變得害怕失去什麼。」
就像是那句很經典的言論,如果一直深陷黑暗沒見過光明,必然也不會畏懼失去光明。
一直辛苦提著自己往前走,有一天出現了一個可以解放自己雙手、小心翼翼捧著自己向前走的人,人就會變得患得患失,敏感多疑。
因為害怕重蹈覆轍。
霍卿章收緊雙手:「嗯我知道。」
他又何嘗不是,因為害怕失去,所以不得已選擇撒謊、隱瞞。
「溫絳,你不會失去的,無論你去了哪裡我都能再次找到你。」霍卿章將臉埋進溫絳的頸間,「相信我,因為我是霍卿章。」
溫絳緩緩抬起雙手攬住霍卿章的腰。
但願,是真的。
如果是夢,也永遠不要醒來。
屋裡的老爺子看著庭院裡深情相擁的二人,嘖嘖兩聲:
現在的年輕人啊,膩歪死了。
接下來的日子,溫絳像往常一樣去拍戲、回家、和霍卿章散步聊天。
網上針對溫絳父親的討伐聲還在繼續,聚眾示威的人三番五次被請進警局,但這些人任性極強,罔顧法律依然在各處聚集抗議。
溫絳的對家也不留餘力買黑通稿,對他們來說,溫絳倒臺了就意味著他吐出的華麗大蛋糕可以被他們分食殆盡,哪怕只能得到很少一點點,也足夠他們下半輩子享盡榮華富貴。
【我就說嘛,溫絳和雲善初就是狗咬狗,誰也不是啥好東西。】
【這又是誰家的高貴粉,以為自己是什麼人間清醒的理中客是吧,警察都沒你清醒,不然怎麼會到現在也沒個結果。】
【笑死,溫絳粉還在垂死掙扎呢?一個個口口聲聲說等調查結果,想給誰洗腦呢,十七年過去了還有屁的證據,認了吧,強奸犯滾粗娛樂圈。】
【有內味了,溫絳粉天天說別人是理中客,結果自己才是最愛裝理中客的。】
【現在我覺得那個「羅馬榮譽市民」就他媽是個笑話,想採訪一些羅馬市長現在的心情。】
【等個結果很難麼?還是你們都質疑公檢法的公信力?】
溫絳正拍著戲,工作人員過來通知說他代言的蘭綺珠寶那邊來了人,說一定要見他一面,就現在。
突如其來的狀況,在場所有人誰也沒說話,只是互相交換一個猶疑的目光。
溫絳沉默許久,放下臺本,摘下假髮,理順了頭髮。
夏傾看著這一幕,心裡是說不出的滋味。
現在所有的安慰都不過白紙般蒼白,唯有真相才能撫慰人心。
溫絳來到會議室,看到蘭綺的中方代理商帶著一群員工,見到溫絳,他們還是保持禮貌起身與溫絳握手,隨後伸手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溫絳記得他,第一次見面時他為了討好霍卿章給自己送了一套珠寶做見面禮。
代理商低了低頭,道:「溫老師,對於您現在的遭遇我表示深切同情,並且也看到您的團隊為了挽回聲譽做了很多努力。」
溫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