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種?”陸景深擔憂地看?著他,總覺得姬清太過淡定,是對自己的醫術絕對自信,還是根本不把生死放在心上?
醫術高又不畏死,總讓他不由自主想起那?個人。
難怪季榛榛說,他們很像。
姬清看?了一眼?窗臺上種植的草藥,微微頷首,“第一種太痛了,要痛好幾?十年,那?我也太慘了。第二?種吧,我自己種的,天下只此一株,只等它成熟,藥性我熟悉,有八成把握。”
其實也是因為上輩子痛得太多、太久,這輩子突然?就不願意再痛了。
八成把握其實已經很多了,值得一試。
陸景深嘆口氣,“不論王爺作何選擇,臣只希望您珍惜自己,一定不要有事?。”
他打心底不願看?到姬清出?事?,覺得姬清對他有救命之?恩。
但陸景深忽略了他也救過姬清,忽略了心底深處寧願自己有事?,也不願意姬清出?事?的強烈感情。
翌日清晨,姬清醒得早,起來的時候,陸景深正穿著一身玄色武服在窗外練槍,沒有用內力,只是招式,也給人一種殺氣凜然?的感覺。
一頭墨髮高高束起,腰背挺直,一杆穿雲長?槍被?他舞得虎虎生風。
姬清倚在窗邊,不知不覺就看?得入了神。
公雞下蛋
原來他即便不能動武,還一直保持著晨練的習慣。
一套槍法舞完,陸景深收起?槍,眉宇間?的戾氣散去,朝姬清走過?來,道:“王爺醒了?叫陸剛傳膳。”
姬清回過?神來,招呼道:“夏喜在小廚房準備了,將軍一起?吃吧。”
壽春端著?洗漱器皿,姬清洗漱完,陸景深也去浴房沖洗了一下,一身清爽地坐到桌前,與姬清一起?用早膳。
姬清看了陸景深一眼,微微蹙眉,不贊同道:“將軍體內寒毒未清,平日裡就該注意,不可衝冷水澡。”
真正住一起?,姬清才發現,陸景深的習慣在他看來到處都是問題,還得他多盯著?。
兩人是大夫和病人的關係,姬清的醫囑他不得不聽,陸景深心裡沒覺得有什麼,但還是點頭應下。
用過?早膳,陸景深提起?另一件事,“德貴妃欲將甘露宴設在皇莊別?苑舉辦,已經徵得了皇上的同意。這?次除了三位皇子,還有懷安郡王、定遠侯世子、鎮國侯世子和靖安侯世子陪同參加。”
“皇莊別?苑?那不是每年重九辦登高?宴的地方,德貴妃倒是尋了個好地方。”姬清哼笑,“只可惜他們籌備早了。”
陸景深一愣,想起?昨日在宮裡姬睿鬧得那出戏,失笑道:“果然是王爺搞得鬼。”同時心中也在驚歎,姬清的醫術果真奇高?,連宮裡的太醫都沒法比。可笑皇上錯把珍珠當魚目。
“活該,本王敬的茶他也敢喝。”姬清幸災樂禍地笑了笑,這?會兒姬睿滿臉紅疹,且奇癢無比,越撓越爛,至少一個月才能消下去。
原本陸景深還以為姬清會關注一下其他皇子屬意哪家,畢竟聯姻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