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家後院的宅邸裡,與玉衡交談:“但這也為我們排除了一部分威脅,至少不用擔心被魔屍背刺,只是剩下的人都不好找。”
最明顯的這一波已經被揪出來了,可實際上還有一種可能。
就是這些宗門世家裡,有些修士早就被魔道所策反,像宿家前家主宿滄,就是被利益燻心成為了幕後人的棋子,這些人是連因鎖查不出來的,也是現今修道界最大的威脅。
巫雲月與玉衡說完,隔著走廊看去,見到不遠處站在圍欄後的顧七,似乎等了很長時間,她同玉衡微微頷首,某算命頭子就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告辭之後帶著身後提燈的小童遠走,寂靜的宅邸後院中只剩下顧七與巫雲月。
顧七看向巫雲月,盟會上沸沸揚揚的
婚契,其實是巫族的花契。
見到人,他一如既往地喊了聲:“母親。”
這是顧七在盟會結束後找江行風,從他的話中得知,這個無暇顧及的契痕,來自於巫族,也就是他的母親才會使用的契法,這讓顧七想起十幾年前,那時候他四處遊歷歷練,曾在某次回到顧家短暫小住的時候,巫雲月曾以留下巫契命契的緣由,在他的身上種了契。
種契在顧家很常見,幾乎每個顧家子弟在離開顧家外出修煉的時候,說是契,其實更像是留家的命符,若是家中有人出事,命符的另一端便有感知,顧家也會第一時間辨別生死,這也就是顧七五年前在秘境中失聯後,顧家沒有急切尋人的原因,命符不滅,則一切安好。
巫雲月低著頭,循著看向顧七的手腕。
這點東西,她的孩子不會不明白,想必是看到那花契,經由連因鎖認出了什麼。
別說是他,就連她自己都將婚契這件事忘了。
花契必須有顧家人作為媒介,彼時氣運最甚之人就是顧子舟,顧夫人在他身上種下花契,能借氣運遮蔽窺探,另一端連線命契放進彼時還是孩子的宿聿身上。
花契是巫族愛侶間結緣的契物,也是巫族的婚契,若結契之人相互歡喜,會在成人後結下花果,成為真正的婚契,但若是在兩個沒有交集的人身上,這花契在成人後也會漸漸消失……可現在卻能經由連因鎖查出來,無疑只有一個結果。
“契中,不止是花契,它放在顧家命符中。”
顧七沒有過多地解釋,他將手腕往後側邊一藏,只是道:“這隻有您會。”
母子二人進入到顧家後院,巫雲月屏退了他人,看著面前已長成人的孩子,更是細細看過他臉上妖瞳等痕跡,卻沒有去詢問千絲萬縷的前塵因果:“宿驚嵐進陽龍墓後,彼時有魔道的修士潛入了西界。”
顧家想要在魔道的關注下佈局沒那麼簡單,魔道在各界滲透深入,唯獨在西界頻頻受阻,在那時候,魔道就這早已盯上了顧家,宿驚嵐入陽龍墓後,魔道也在同時入侵了顧家……一方面要瞞住宿驚嵐的計劃,一方面要抵禦魔道的入侵,當時的顧家腹背受敵,還無法向各界求助。
“十八年前,在那孩子身上,不適合用顧家的命契。”
命契有非常明顯的特徵,諸如玉衡、或者像巫雲月這種擅長命術的修士,可以從修士身上順藤摸瓜地查到命契的所主,宿驚嵐的命契斷絕,在陽龍墓失聯後,巫雲月按照她先前的交代,將宿聿交給了宿驚嵐的親系,彼時顧家過於驅除魔道勢力,西界遭逢魔修入侵,南界宿家只是末流,不是魔修的眼中釘。
宿驚嵐擅命,早就知道一旦她進入陽龍墓,幕後人必然會注意到萬寶殿殘垣所在,順著她查來,便會注意到顧家。她不僅封死了宿聿的天賦,使得他不被幕後人窺探所查,更是交代好了其他事情,唯一料算出差池的是宿家宿滄。
“我們不能跟宿家有明顯的來往,那時候你曾回家一趟,我們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