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擾,雷系靈氣微弱,最後被輕輕地點在少年的額間。
宿聿感覺到了自己似乎睡了很長時間,身體裡的痠麻疲憊在一場長眠後消失得乾乾淨淨,嘰嘰喳喳的鳥鳴傳窗而來,睡夢的迷茫中他似乎感覺自己在冬日的暖陽裡,搖搖晃晃地曬著太陽,旁邊都是雪的味道。
直到那點溫熱緩緩離開,他才在茫然中睜開了眼睛。
“醒了?”旁邊傳來聲音。
宿聿卡殼的思緒過了幾息才反應過來是顧七的聲音,很近,就在床榻邊上。
顧七站著,倚在床榻邊,低頭看著睡眼惺忪的少年,“你睡了七日,江行風說思緒過重,身體疲憊所致,身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這段時間最好都不要碰水,驅動靈力或者陰氣都不可取,安心靜養。”
顧七聲音與屋外那些鳥雀聲混在
() 一起,有種格外平和的感覺,宿聿似乎沒從這個聲音中緩和過來,過了許久才淡淡地應了一聲“哦”,他微微偏頭看向顧七的方向,“你就沒什麼事要問我嗎?”
“我問你,你便會說嗎?”顧七隨口應道。
那確實也不會說,宿聿也懶得解釋,“不會。”
這像是兩人都知道的事,誰都藏著秘密,誰也沒想再往外問一聲。
“江行風剛走沒多久,我去喊他。”顧七起身道。
宿聿還有種完全沒醒過來的感覺,但顧七一走,腦海裡嘰嘰歪歪的聲音都響起來。
“哇這小子總算走了。”墨獸出聲:“我都懷疑他也修煉了靈眼,我昨天就偷溜出去半會,他進來後整個屋都觀察了一遍,屋外面還接連立了好幾道劍訣,差點把張富貴給劈了。”
張富貴小聲道:“我就想出去隔壁醫廬看看你藥湯的配方,門都沒走出去。”
靈眼已經恢復過來,睜開眼時宿聿就能感受到周圍殘餘的雷系靈氣,夢裡他感覺自己在曬日光,原來是這屋子裡雷系靈氣的作用,想到顧七在這裡待了許久,他微微皺眉,剛剛沒細看,那個劍修該不會是妖氣沒控制住,又胡亂放氣吧?”
周圍到處都有劍氣的痕跡,能看到更外,有數道劍訣。
宿聿對此有點習以為常,他捏了捏眉心,“外面情況怎樣了?”
墨獸這才從對劍修的埋汰中轉移到另一件事上,談及宿聿睡著這幾天發生的事。
玄羽莊和散修盟的動作很快,沒了那群黑衣人的干擾,他們很快就處理完了地底天魔陣的事,並在神醫谷醫修的協助下徹底清除在啟靈城與玄羽莊兩地血瘟疫的殘蟲,溯源追至最開始的血瘟疫所在的玄羽莊山泉以及啟靈城的護城河,才知道這些血瘟疫早就在無形之中覆蓋了某些關鍵點,若當時控制天魔陣慢個半日,當場所有人都得死。
天魔陣中的魂靈被層層封印起來,那些沾染魔氣的魂靈需要進一步淨化才能超度。
那些黑衣人裡唯一留下的遺漏,就是宿聿自黃粱夢幻境中扯出了那個黑衣人魂魄,那道魂魄上有非常清晰的咒法,繁雜的禁制上似乎是覆蓋在黑衣人意識上保護層,不見神明以及搜魂術無法滲透黑衣人的魂魄,也全是因為這道禁制的原因。
“這黑衣人的魂魄沒我們想象那麼強大……這也是我跟墨獸大人感覺到奇怪的原因。”風嶺在宿聿昏睡的幾天,已經帶著萬惡淵裡懂咒的修士把那黑衣人魂魄上的禁制看了一遍,最奇怪的是這黑衣人魂魄脫離□□後就迅速衰敗,莫不是有萬惡淵在,這人的魂魄早在事後一天內就煙消雲散。
“這修士的修為不低。”風嶺沉思稍許後才道:“修煉也修魂,越是強大的修士在修煉到高階後保命的手段也就越多,若非神魂遭受致命打擊,不該會有這麼虛弱的魂魄……就連元嬰期的殘魂都比他的魂魄更凝實。”
宿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