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受了啟發,就把香菇野菌泡發,擠幹水分,切成細末,再用一顆胡蘿蔔切成丁,放進攪拌機裡攪碎,擠出汁水,和做豆腐剩下的豆渣攪和在一起,加一粒鴨蛋,一點鹽糖調味。混合物攪好之後像揉麵團一樣揉成長條,切成小塊,每塊都捏成一指厚的小四方塊,放在一邊備用。
她找了塊側面像是紅白相間的大理石一樣漂亮的三層肉醃肉,切下十幾片薄薄的長條,用長條纏在小四方塊上,煎鍋裡放上一點油,小火慢煎,煎到醃肉油汪汪亮晶晶,豆餅變成金黃色,就能出鍋裝盤了。
何田又焯了幾片捲心菜葉,鋪在陶盤上,然後用竹筷夾起豆渣餅放在菜葉上。
她從前做菜就講究菜的顏色要漂亮,後來受了易弦的影響,擺盤的水準也提高了,這盤菜只看顏值的話就相當勾人了,捲心菜葉碧綠,醃三層肉熟了之後肉質變成粉紅色,和白色的脂肪條相間,包裹著金黃色的小方塊,咬一口,脂溢香流,外皮還焦焦的,內心的口感紮實,因為加了胡蘿蔔泥而變得細膩,還略帶甜味,又吸收了醃肉的鹹香,美味程度絕不比顏值低。到這時,誰還在乎方塊裡面包的是豆渣呢。
何田還有點遺憾,“可惜豆腐都吃完了,只能用豆渣做了。下次我們換成豆腐來煎。”
易弦卻覺得豆渣和胡蘿蔔泥這麼做好像比用豆腐來做口感更豐富。
吃完之後,再在過濾出的胡蘿蔔汁里加一勺蜜漬梅子的汁,輕輕攪勻,放在爐臺上稍微溫一溫,喝下去,酸甜適口。
有了一次成功製作出豆腐的經驗,發現了新食材,肯定要繼續探索各種做法。
當晚何田又泡了一大盆豆子,隔天一起床,就催易弦磨成豆漿。
豆漿煮滾之後,何田本想像昨天那樣加入白醋,轉念一想,開啟存放“豆漿乳清”的竹筒聞了聞,果然有股酸酸的氣味。
“反正豆子多得是,這個聞起來和醋差不多,先放幾勺試試。”她想著,就把竹筒裡的酸漿倒進鍋裡了,然後驚喜地看到鍋中的豆漿像昨天一樣出現了絮狀物。
這次用的豆子比昨天多了一倍,放滿竹盒子之後,何田拿出幾個細紗布縫成的小布袋,把剩下的“豆腐”包在紗布袋子裡,繫緊之後吊在水槽上。
這個方法也是照抄做乳酪的方法。易弦說,有不少乳酪就是這樣子懸掛著晾乾的,有的是用一個長條形的布袋,每隔大約一拳頭的距離用繩子繫緊,做出的乳酪就像小葫蘆,布袋懸掛晾乾的時間越久,乳酪的質地越硬。有的乳酪還可以像燻肉一樣煙燻,口味更是獨特。
何田沒做細長條型的布袋,而是在案板上鋪了一塊細紗布,倒上“豆腐”,用紗布捲成一個長條,兩頭紮緊,擠出水分,再一截一截的用繩子紮緊,懸掛起來。
這次做出了幾種質地不同的豆腐,竹盒子裡的豆腐最軟,布袋裡的適中,紗布捲起來紮成小截的最瓷實。
紗布卷拆開之後,沿著繩子勒緊的印切開,就得到幾個小豆腐球,何田把它們放在滷肉汁裡和煮熟剝殼的鴨蛋還有切成二指寬的長條的竹盒子豆腐一起滷。做好的滷豆腐真的吸收了滷汁中的肉味,鹹香可口,尤其是小豆腐球,因為個小,滷了之後變成棕紅黑色,形象更具有迷惑性,不管是看起來還是吃起來,完全就是肉,但是,又和肉的口感有些差異,更有彈性。
得到易弦的強烈認可後,何田大喜,決定多做些豆腐冷凍起來!
竹盒子豆腐一半拿來滷了,另一半,她本來是要和布包豆腐、小豆腐球一起放進地窖的,可是搬運的時候被什麼小事一打岔,豆腐忘在了門廊上,再次想起已經是幾小時之後了,開啟盒蓋一看,豆腐裡的水分都析出來凍成冰了!豆腐也縮小了不少,表皮皺巴巴的。
何田惋惜地把它拿回室內。這塊豆腐化凍之後,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