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偷偷潛入他家!
宿黎被爸爸緊緊地抱著,微垂的眼卻死死盯著自己的指尖。
剛剛觸碰那塊裂片的感覺至今猶存,他不會認錯,那塊裂片上附著的就是他的神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那塊裂片上會有他的神力?
想到此處,他腦中忽地傳來一陣鈍痛,無奈又縱容的聲音低低地喊著他。
阿離。
他顧不及分清這聲音從哪裡來,意識就陷入黑暗之中。
現在情況好多了,白醫生下午上門來看,陣法我看了,那妖是偷偷潛進來的。
前段時間說有惡妖專門偷竊幼崽去販賣,沒想到竟然盯上我們家了。
宿黎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看到兒童床邊站著的人,似乎是在講電話,聲音亂遭遭,他沒聽清楚。
緩了一會,混沌的意識漸漸清明,昨晚發生的事情驟然回憶起來。
糟糕,昨天那情況,他父親該不會懷疑吧?
還沒等他想好應對的辦法,站在兒童床邊的男人突然停止說話,似乎是注意到他清醒,趕忙道:崽崽,崽崽怎樣了?頭還痛痛嗎?爸爸在,我們不怕。
宿黎被宿爸爸抱了起來,大人寬大的手掌正輕輕地拍在他背部,像是無聲的安撫,又帶著不可忽視的焦急。
他父親似乎不在意那妖怪跟他鬧出來的動靜,反倒是在關心他有沒有不舒服。
宿黎微微一怔,看向窗戶的時候,發現昨晚裂開的窗戶已經恢復原狀,房間裡的擺設也跟昨晚一樣,就好像那妖闖進來的事是一場奇怪的夢境。
肚子餓嗎?爸爸給崽崽準備飯飯。宿爸爸邊安撫著幼崽邊走出房間,痛痛要跟爸爸說,爸爸幫崽崽吹痛痛。
昨晚的情況太複雜,他沒抓到那隻闖進來的妖,崽崽又昏過去。他只好臨時打了醫生的電話,又得知醫生昨天出差,今天下午才能過來。後半夜的時候崽崽一直在胡話,一邊說著痛,一邊又模糊不清地喊著誰,這讓宿爸爸擔心壞了。
不過醫生說醒過來就沒事,具體還要等下午看看情況。
宿黎被放在椅子上,抬頭就能看到宿爸爸在不遠處的桌子前衝奶粉。
他微微垂眸看著掌心,昨天觸碰那塊裂片的感覺已經消失了,但那種熟悉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地興奮起來。
只是那個風妖為什麼會帶著這樣一塊裂片,他來宿家又是為了找什麼?
應該不是夢,但風妖昨晚的態度,他為什麼會選擇突然離開
還有昨天晚上,好像有人在喊他。
阿離?宿黎微微垂眸,那個聲音好熟悉,好像很久之前就在哪裡聽到過。
崽崽等會啊,爸爸這邊很快就弄好了。宿爸爸擔心孩子,一邊衝著奶粉一邊還揚聲安撫著他。
宿黎回過神,看了看遠處正在衝奶粉的父親。
從有記憶來,向來是他照顧別人,從未有人這麼悉心地去照顧他。人族的繁衍與妖與靈都不同,他閒暇時也愛聽小妖講凡間那些趣事,說及父母,說及幼兒,也知道人族父母在對待自己孩子時的小心翼翼,但這樣的照顧落在他身上的時候,宿黎既陌生又茫然。
崽崽一會喝啊,爸爸先去看弟弟醒了嗎?
這個點宿明那小崽子差不多也要醒了。宿爸爸把奶瓶放在小孩面前的桌子上,扭身就到兩兄弟的房間看情況,走兩步還回個頭,看宿黎平穩坐著才放心進去。
宿黎隨手抓了個奶瓶子,陷入沉思。
作為鳳凰的時候他很少食人間五穀,吃的東西也都是靈力充沛的妖獸肉。且不說這奇怪的進食方式,像這樣甜味的奶粉還是轉生後才嚐到,裡頭一絲靈力都沒有,吃這些東西對他來說無疑是往身體裡填雜質,對修煉不利,但這些又好像是人族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