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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自新開了擴音,姐妹仨聽著都感到又擔心又心酸。農民工難啊,父母兒女一年沒見了,怎麼不想呢?不然誰會在寒風苦雨裡站上幾十個小時無望地等待?
宋秋鳳問清喬自珍在什麼地方,派人接他們回家休息,把她接到家問問具體情況。
喬自珍也不客氣,一進門跟大姐討熱糖水喝,她凍了一天,耳朵鼻尖通紅,“沒吃沒喝還不算最難的,沒法上廁所才可怕。”擠不動,出不來,憋不住,怎麼辦?只能就地解決。
到了這地步,哪裡還有尊嚴可言。
餘自新對雪災有些印象,上輩子這時候她已經到了海市,羅志安的肝病已經很嚴重,他們到處籌錢,準備做手術。在電視上聽到雪災的訊息,她想到的是難怪這幾天地下室冷得厲害,得想個什麼辦法給女兒保暖。
她完全沒想到g市會滯留了幾十萬人,此時正在寒風苦雨裡煎熬,她算了算廣場面積和現在滯留的人數,心驚肉跳——這等於一平方米的地方擠了四五個人!
大家一起商量還能做什麼。
然後餘自新聯絡上金姐,說了她們的計劃,“要是能在廣場附近停車,我們弄幾輛大巴車過去,改成母嬰休息室,至少讓帶小孩的媽媽能喘口氣,給孩子喝口熱乎奶粉,再搞一輛姐妹互助的車,有誰要用衛生巾的,上廁所的,就在車裡湊合一下。”
金姐說:“好辦法!我再聯絡下幾個港商,看能不能開了廠房,暫時安頓一下不回家過年的工人。”
好多工人想退票也不行啊,他們是從周邊城市來的,工廠已經關門了,在g市住不起旅店,只能在火車站廣場苦熬。
然後餘自新再聯絡文娟,“辛苦大家了,我明天過去親自發年終獎!”
宋詩遠也趕快叫林通求一起幫忙。這下可有正當理由不去他家拜年了!
2008年的春天 餘自新有了更明確的……
2008年初的這場雪災過後, 餘自新有了更明確的人生新目標——她要在助學女童上投入更多精力。
新新和時予新早已上了正軌,各有可靠的合夥人,近期沒有大的動作, 只要按照之前確定的年度計劃按部就班即可, 但姐妹基金就不一樣了。
雖然基金會和公司一樣有每年的財務年報, 如果需要還可以僱傭第三方審計賬目是否真實可靠, 公司資產增值是否在預期內更是一目瞭然, 但這些年基金會在全國各地貧困山區的各種專案究竟進行得如何,餘自新和基金會成員們只看過大多數專案的照片資料。
至於專案到底有沒有達成她們想要的目的?錢真的用到實處了還是賬面做的好看?有沒有什麼她們可以做到但辦事的人卻沒想到的事情?
百聞不如一見。
她打算用化名申請加入基金會組織的支教活動,去山區學校當老師。也算是暗訪。
李霖和雯雯都覺得餘自新親自去暗訪大可不必, 但孫娜娜贊成,“就讓她做些和平常不太一樣的事吧。”
她這麼一說, 幾個小夥伴都不再有異議。
餘自新和秦語分手的事大家漸漸都知道了。
要是餘自新知道她們是這樣想的,只會苦笑。
她想要去山區支教、去暗訪並不是為了什麼“治療情傷”,和秦語分手這件事確實讓她有了很多觀念上的改變,但更重要的是雪災期間在g市火車站的經歷讓她意識到,親力親為做志願者幫助素不相識的人,和捐錢捐物一樣有意義, 有很多時候捐助人的想法是好的, 但實地實踐能讓她發現更多亟待解決的問題。
要知道,她們辦姐妹基金會可不是為了圖名利,是實打實地想幫助更多和從前的自己一樣命運的年輕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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