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頭髮是和他逛超市時一樣天然的樣子：&ldo;這次換成hugo boss了啊？手錶是什麼？百達翡麗？&rdo;
凱墨隴笑著亮出手錶，果然是百達翡麗，計時功能很複雜的一款限量表，賀蘭霸看見錶盤最下方的月相盤，深藍的夜空背景上，一輪金色新月和金色的星星們交相輝映。他一直沒明白這些個功能表弄個月相窗有什麼意義，除了顯擺和好看他看不出還有別的用途。不過當這款表戴在凱墨隴手上，一切就順理成章了，他是配得起將月亮和星星戴在手腕上的人。
&ldo;你喜歡看我穿arani戴江詩丹頓我就穿給你看，想看我穿hugo boss戴百達翡麗，我也滿足你。&rdo;凱墨隴放下手腕，微垂著眼簾注視著鐵床上的人，笑容淡淡的卻很寵溺。
&ldo;那不是我想，&rdo;賀蘭霸審視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平靜地說，&ldo;是因為我越來越搞不清楚你究竟該是什麼樣子。&rdo;
&ldo;我就是我，穿什麼衣服戴什麼表並不能改變我。&rdo;凱墨隴手裡又出現那張被捏得稀爛的照片，他垂首將照片展開，困惑地皺著眉，&ldo;你到底為什麼要燒掉這張照片？這是他留給你最後的東西。&rdo;他側過頭來睨著他，眼裡是沉沉的責備，&ldo;你也未免太不珍惜了。&rdo;
&ldo;那是個意外。&rdo;賀蘭霸有氣無力地答，眯fèng著眼望著熾亮的頂燈，&ldo;我挺後悔的。&rdo;
凱墨隴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嘴角，從褲袋裡摸出一隻藍色手機。
賀蘭霸注視著那隻藍色直板手機，手機很小，在凱墨隴寬大的手中顯得幾近袖珍，但他還是認出那是很早以前的一款otorola，和凱薩曾經用過的是同一款。
凱墨隴淡淡地垂著眸，&ldo;比比比&rdo;地點開簡訊，他瞧著第一條簡訊饒有興味地舔了舔嘴唇，念道：&ldo;你跑哪裡去了？玩夠了吧？&rdo;
賀蘭霸如觸電般渾身一怔，那就是凱薩的手機。凱墨隴正在唸的是在凱薩失蹤後自己發給對方的簡訊。
&ldo;凱薩，我知道你看見簡訊了，現在，立刻，馬上回我。&rdo;凱墨隴一手抱著手臂一手舉著手機，以一種極其戲謔的口吻逐條念給他聽，&ldo;……簡直太可笑了！我是你的誰啊，要一天到晚管著你的破事？愛回不回！……行了，我輸了，你到底想我怎麼做？&rdo;
賀蘭霸聽著他每讀一條就越發冰冷的嗓音，心驚肉跳。
&ldo;……很好，這就是你的劇本嗎？《學弟的報復》？我給你零分。&rdo;凱墨隴唸到這裡轉過頭來看向他，獅子一樣眯著眼眸，輕聲說，&ldo;去你媽的。&rdo;
那聲&ldo;去你媽的&rdo;並非凱墨隴在爆粗口，那是簡訊上的最後一句。
凱墨隴在刺眼的白光下冷酷地俯瞰他：&ldo;這就是你的後悔？&rdo;
賀蘭霸呆滯許久，忽然瞪著那隻手機：&ldo;為什麼不接著唸了？&rdo;
凱墨隴低頭看著otorola的黑白螢幕，遺憾地搖頭：&ldo;已閱的訊息只有這幾條，後面的資訊沒有被點開過，再念也沒有意義了。&rdo;他看向回不過神的賀蘭霸，&ldo;你燒掉照片不是意外。你失去他是你咎由自取。&rdo;
賀蘭霸無法反駁。一連一個禮拜，所有簡訊石沉大海。他生平頭一次開了葷，罵出那句&ldo;去你媽的&rdo;。發這條簡訊時已近黃昏，教室裡只有他一個人，其餘人都走光了，他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