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以後這夫綱怎麼振得起來。
“臺下選手,你可有詩要吟誦嗎?”紅豆姑娘目光投過來,見北山景外表俊朗,丰神如玉,絕非等閒之輩,所以言語間就多了些客氣。作為芙蓉樓的花魁娘子,看臉識人屬於基本操作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和北山景上輩子當銷售是一樣的,都是透過察言觀色,看別人臉色吃飯的主兒。
“額---姑娘稍候,我係一下鞋帶。”
北山景剛低下頭還沒等彎腰,就聽見了紅豆姑娘發出了銀鈴般清脆的笑聲。紅豆姑娘的臉上絲毫沒有戲謔的意思,反倒是笑臉中滿是明媚,讓人看著心裡溫暖。“公子說笑了,您有什麼不便嗎?”
北山景掃了一眼,自己今天這身哪來的什麼鞋帶。這紅豆姑娘當真是心思玲瓏,這是給自己留足了面子。看著她杏核般的眼睛裡散發著的柔光,北山景好像遮蔽了周圍的噓聲和質疑聲,腦袋裡一點靈光一閃,北山景嘴角帶笑,有了。
“一尺深紅勝麴塵,天生舊物不如新。”
“合歡桃核終堪恨,裡許元來別有人。”
“井底點燈深燭伊,共郎長行莫圍棋。”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北山景沒有什麼過多的輔助動作,只是輕輕地將這首詩吟誦完成,娓娓道來。誦畢,全場噤聲。片刻,一聲啼哭聲如梨花帶雨,驚動了所有人。
“紅豆姑娘,你這是---”北山景很詫異,從儲物袋裡取出一方繡帕遞了過去。
“多謝公子,紅豆一時失態,讓公子見笑了。”紅豆手裡緊握著北山景遞過去的帕子,剛想用它擦一擦眼淚,突然又收住了動作,悄悄地把帕子塞進了袖子裡,微微屈身行了個福禮,纖纖玉手做了個相請的動作。“公子請上臺。”
北山景也沒學什麼放慢腳步接受膜拜那一套,直接一閃身就出現在了臺上。此時臺上臺下才轟然炸了開來。氣氛熱烈到了極點。
“一尺深紅勝麴塵,天生舊物不如新。好一個天生舊物不如新,好詩好詩,一輩子有此一句足矣。”
“終堪恨,別有人,好,好,好啊!寫盡女子悲苦,公子莫非詩仙轉世不成?”
“還有些詞暫不理解,但肯定是有典故的,只因我等淺薄無知,之後望公子予以解惑。不,是詩仙,您就是詩仙啊!”
“詩仙!詩仙!詩仙!”
臺下無數人跟著喊了起來。北山景有些迷糊了,說不上頭是假的,不過這就詩仙了?我還沒發揮呢好不好!真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我這從小一肚子的詩書儲備豈是你等無知群眾能想象的。
“公子請上座,一會我們的詩會就正式開始。”紅豆姑娘走到近前又給北山景行了個禮,起身的時候,北山景發現她看向自己的眼神裡都是星星,完了,我好像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