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丁浸漬他的身體,大腦昏沉,他在夜色中遲遲睡去,晝與夜的連線中,他感受到了他生命存在的意義——
他是屬於她的。
從她出現在他生命那刻開始。
他無條件跪倒在她面前。
只為掀開她的裙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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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夜難眠。
第二天早晨,陸相思推開房門。
不遠處的走廊裡,陸斯珩和梁裕白靠在欄杆上,聽到動靜,陸斯珩轉過頭看向她,眼裡帶著一如既往的縱容笑意。
而他目光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冷而乏味。
昨晚一切像是夢境。
她有片刻恍神,大腦空白。
也就是這幾秒,陸斯珩下樓。
只剩她和梁裕白。
她往洗手間走。
身後響起腳步聲。
她進去,反手關門。
沒過兩秒。
門被他開啟。
他站在門邊,神情寡冷地看著她低頭刷牙,唇邊沾著浮沫。
陸相思含著牙膏沫,語速有些慢,“哥哥?”
他搖頭。
不是這個稱呼。
她低頭漱口。
再抬頭,卻是一驚。
鏡子裡,他幾乎是貼在她身後,手繞過她,以環抱她的姿態。
他低頭向她靠近。
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根在說話,“你的哥哥在外面。”
腦海裡有些記憶跳了出來。
高考第一天。
陸斯珩拿錯手機,他不得不代替陸斯珩進學校來接她。
她禮貌乖巧地叫他“哥哥”。
他冷淡又疏離地撇清關係:“你的哥哥在外面。”
他清冷如天上月光。
但現在,月亮墜入人間。
他吐出的氣息熨燙著她的耳廓,“我有沒有說過,我很討厭這個稱呼?”
她點頭:“你說過。”
他垂著的眼眸落在她側頸,白的令人想要留下些什麼。
她卻偏頭,唇似有若無地擦過他的唇。
“但我願意這麼叫你,”她說,“你不能拒絕。”
他撫上她的臉,“你是第一個和我說這種話的人。”
他吻過她的唇,“但我只希望你在床上這麼叫我。”
她愣了一下,臉頰發燙地轉過頭,而後生硬地轉移話題,“你剛剛,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他鬆手,靠在牆邊。
“不喜歡?”
“我會以為,昨晚的一切都是夢。”
他淺笑。
她瞪著他,“更像是夢了。”
他眉骨輕抬。
她解釋,“你怎麼可能會在夢以外的地方笑?”
梁裕白目光灼熱地看著她,語氣平靜,“在你面前,不管是夢還是現實,只要你提,我什麼都可以滿足你。”
她表情有些懵。
他說:“只要你脫下衣服。”
她下意識拉緊衣服。
他又笑了。
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手上,“不是現在。”
她擦好臉,這次是她主動開啟門。
然後被他拉住。
她看著他。
梁裕白:“我只能那樣看你。”
她有些不解。
他說:“只有那樣,我才能保持清醒。”
她更茫然了。
沉默片刻,她問,“你現在是清醒的嗎?”
梁裕白皺眉:“還可以。”
她疑惑:“怎麼樣會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