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那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紅著眼,嘴角帶有些許酒漬,有些戲謔之味。
為首的突然暴起,瞪大眼睛,一拳打在那大漢臉上,那大漢坐在身子晃了,臉色一變,臉上一個不深紅色的印痕,看來這一拳並沒有用多少力,但是很快大漢臉脹得通紅,頓時酒醒了,他不敢違抗為首的,只能低著腦袋。
秦王政在角落裡臉色也是陰晴不定,畢竟那個醉漢就差一點要說了自己母后身上,子不言母醜,對於秦王政來說母后與自己在邯鄲的相依為命,她對於自己比任何人都重要,所以自己才會對於嫪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不等於他人可以侮辱母后,只是今日自己不能顯露蹤跡,所以一直忍著。
“讓你閉嘴,沒人當你是啞巴!”為首的惡狠狠地定了一眼那個醉酒的漢子,然後掃了一遍全場在秦王政的那個角落稍微逗留了一下,然後看向中年人:“你繼續講吧!”
為首的國字臉坐下然後惡狠狠地盯著身旁那個醉酒的青年看了一眼。
中年人一拱手呵呵一笑:“秦人果然彪悍,他們就地組織軍隊,在龐將軍領軍退往函谷關,準備與函谷關外的大軍夾擊的時候,他們用了十萬人在路上伏擊……”
所有人都被吸引了,很明顯這是驚心動魄的時候……
秦王政皺了皺眉頭,這數字跟自己知道的不對啊,至少翻了個倍,好幾倍。
“我楚人一個將軍告知龐將軍,用安平君的妙計……”
“安平君?”有人一下子沒有想到。
“安平君火牛計,好主意,可是那是秦人的地盤,秦人如何肯將牛借給龐將軍?”此人沒有去懟那個不知道的,卻是好好解釋了一番。
秦王政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那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只見此老者面容清矍,雙眸卻是凌厲非凡,卻有三分道骨仙風氣息。
“秦人當然不肯,趙人也沒什麼辦法,當是我們楚人有的是辦法,將木樁削尖綁在馬頭上,相當於兩萬頭牛……”
“好主意!不知……”老者點頭。
為首的國字臉突然冷冷地說道:“我們當然不得而知!”
眾人看到國字臉的面色不善,也沒有問下去,此人的氣勢逼人,絕非善於之輩。
許久之後才有人糯糯地試著問道:“那麼,函谷關沒有被……”
中年人恨恨道:“都是龐煖指揮錯誤,在黃河邊,秦人陰險,用老虎驅趕馬匹,騎兵馬兒受驚,拼命狂奔,秦人在黃河邊挖了一個七丈寬的斜坡,馬到那就掉下去……,掉下去後就滑落黃河被沖走了!”
眾人驚呆了,有人輕輕嘆道:“秦人也太壞了!”
這是大夥的心聲……
“那一下我們損失了一萬多人!”
眾人知道只剩六千人,而對手截擊的隊伍還沒有出現……
“他們在一線天設下埋伏……”
眾人知道,這股聯軍完了,那可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一線天!
秦王政眉目挑了一下,此人沒有說下雨天,沒有說山體滑落,下雨天在一線天上往下射命中不高,山體滑落會被認為上天保佑秦國,而秦人在一線天東邊戰而勝之,可見李信對自己的隊伍的自信,這些,此人都沒有說,反而言語之中有些誤導的話語,顯然有特別的目的。
“這次秦人勝了,可別忘了楚南公曾言:‘楚雖三戶,亡秦必楚’!”中年人喝了一碗酒沉聲說道。
秦王眉頭一挑,這句話自己已經聽過很多遍,但從來不知道何人所說,也沒有太在意,這次聽到,於是將“楚雖三戶,亡秦必楚”八個字和楚南公給記下來了,因為他很清楚這種話,身邊的人不敢跟自己說誰說的,李斯是楚人更不敢跟自己說,而魏繚善於軍略,未必知道,不過,這酒……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