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子楚回到秦國就成為太子府世子!”
信陵君一聽當然明白這子楚公子回去定然身價百倍,不,何止百倍,千倍、萬倍!這太子府世子,聽說秦昭王身體越來越弱,那麼很快就是秦國太子,然後是秦國大王,天下最有權勢的人!但和此女又有何關?
“此女正是這子楚公子當年逃跑之時,留在邯鄲郊外的原配發妻!”
“啊?”信陵君頓時想起來好像聽說過一回事,畢竟天下這些質子太多,而且大多數是不得諸侯國王喜才送來的,準確說是強國不會將喜歡的子孫送來,弱國卻有的時候必須講重要的子孫送來,比如這邯鄲城,燕國遠弱於趙國,所以燕王就將太子丹送來,而秦國強於趙國,所以只是送了一個王孫,這位子楚原本叫異人,是秦國太子府太子二十多個兒子中不得寵的那個,對於老秦昭王來說有近百個孫子,自己當然沒必要關注,關注他還不如關注燕太子丹,誰知道他偷回秦國後居然成了太子府世子,身價扶搖而上,這位麗人當然也是應該受到特殊對待。
“那兄為何……”
“不妥?”平原君微微一笑:“愚兄當然明白,只是這趙姬有求於愚兄,她自願一舞為愚兄祝壽,只是現在她不會同意侍寢了,而且就算她願意,你敢麼?”
“自願?”信陵君大吃一驚,信陵君當然不敢,這不只是自己一個人的事,還有家族,還有魏國。
“是的,其母剛離世,後天入土,她身為女兒既然在同一城,希望去送葬!”平原君一頓,笑了笑,繼續說道:“當然,她主要還想要帶著孩子去送葬!”
信陵君明白了,這時代女人嫁出去如同潑出去的水,比如燕王之女,燕國公主嫁入楚國,其母病逝,哪能回去?但同一城怎麼可能不參與送葬呢?但是此女身份特殊,趙國朝廷當然不希望她出城,畢竟出城就會有逃跑的風險,特別是帶孩子去!難怪此女寧願在平原君生日晚宴上獻舞,平原君居然答應,不怕……,這麼說來,平原君的身體或許……
“你答應了?”
“答應了,愚兄來日不多了,不怕當年魏齊的下場了!”平原君哈哈哈大笑。
信陵君黯然,也明白平原君一洩趙國多年受秦辱之仇,這種英雄落幕卻無法如願以償的心,多少有些跟自己一樣。
平原君灑然一笑:“賢弟不要為愚兄哀傷,想當年我們四人被稱為‘四公子’,那時候多麼意氣風發,少年得志,可是還不是隨著歲月老去,文兄不也是早已仙去?人固有一死,我們四人在世與那虎狼之秦鬥了一輩子,也不辱‘四公子’之名了!”
舞池之中一曲畢,趙姬輕輕朝平原君一頷首,然後飄然離去,令場中無數人惋惜,畢竟場中大部分人都知道此女來歷,現在她的身份,不,是她的身份已經不容自己褻瀆了,就算當初與她有過魚水之歡,現在也不敢說出來,能隱瞞儘量隱瞞了,甚至沒人敢討論她和其他男人的故事,因為談論,說不準別人也會洩露自己,真的假的誰也沒法說清楚,所以當子楚成為秦太子世子的訊息傳到邯鄲城的時候,邯鄲城世家貴族對於趙姬都緘口結舌、隻字不提。
秦王政聽到這當然還記得離開趙國的前一天母后盛裝出去的情景,知道這是為了自己逃離趙國做的準備,自己很清楚魏繚很多沒說,但是現在回想起來,母后當時為了在趙國生存付出很多很多,只是自己不知道罷了!
趙姬這舞當然是這場盛宴的核心,舞畢之後,趙姬朝平原君一禮之後就離開了,讓所有人嘆息不已。
眾人為平原君賀壽之後,然後談了談,之後眾人陸陸續續離開,平原君僅僅留下信陵君和一個很不起眼的男人,平原君帶他們到了密室。
“賢弟,愚兄為你介紹一下此人,此人乃張平之弟,張善!”
張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