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人群裡擠出一個青年,燦燦然地說道:“祖奶奶……”
“怎麼,你小子也反我?”巴清盯著巴樹的雙眼問道。
一粒豆大的汗滴沿著巴樹的額頭往下落。
“不……不……不是的,他們說這產業是茤少家的事,祖奶奶年事已高,應該頤享天年了,只是想讓你好好休息,不要這麼累了!”
“說的好聽!祖奶奶沒有子嗣,巴家的產業當然是巴家的,祖奶奶只是替代老族長看管而已,祖奶奶對得起這青天,也對得起這大地,更對得去你們巴家,那你告訴祖奶奶,要是祖奶奶不退,你會殺了祖奶奶?”
“噗通……”巴樹直接跪下來了:“祖奶奶,樹兒不敢,樹兒不敢!”
“巴廿、巴權他們幾個呢?”巴清掃了一圈,發現少了七、八人。
“族長!”一箇中年人站了出來,一拱手並沒有回到族長的話,而是問道:“你說你沒有子嗣,那是老族長在的時候,你現在如何證明?”
秦王政馬上明白了,為何巴茤他們第一件事就是玷汙這巴清,玷汙了,她這金字招牌就被砸了,那麼有沒有孩子並不重要了,或許自己的出現更是讓巴清有口難辨,巴清謀求巴家產業這事幾乎是做實了,到時候以巴清還是為族裡做了些事為由留下她性命,軟禁起來成為巴茤的禁臠,以巴清現在的情況至少可以享用十年,那時候作為族內功臣,最後巴茤越過其兄,做下一任族長都有可能,這人感覺巴清已經被玷汙了似的。
巴清好像知道一般,右手掀起左手的月白袖袍,露出那粒嬌豔欲滴的守宮砂。
那中年人上前兩步來到門檻處仔細看了看,後退兩步,“噗通”一聲,恭敬地跪下來:“老族長,巴通冒犯,巴通死罪,請老族長處置!”
巴清看向巴樹,問道:“那你告訴祖奶奶,如果他們要殺了祖奶奶,你是幫他們殺祖奶奶,還是幫祖奶奶殺他們?”
巴樹眉頭一揚:“當然是幫祖奶奶!”
巴清緩緩站起來,目光掃向屋外,然後淡然地問道:“還有誰想殺老身?”
一下子近二十人跟著跪下:“老族長,我們冒犯了,請老族長處置!”
“那麼巴廿和巴權他們幾個人呢?”
“老族長,他們沒事,綁起來在材房裡!”
巴清明白,那幾個是不同意巴茤的,所以被綁在地窖裡了。
“巴通,你在做什麼,昨夜茤少面前我們都說好的,你這麼快就……”一箇中年人衝了出來,怒斥巴通。
巴通依然跪著,沒有起來,卻是回答道:“巴晟,茤少已經死了!而且老族長已經證明給我們看了,鐵證如山,老族長是清白的,而巴茤是抹黑老族長!”
“我們不是說好了,老族長累了,讓她好好休息!”巴晟不敢相信巴通變了。
“我不累,老身還年輕,才到半百之年!”巴清馬上介面道:“上任族長七十歲才將族長之位交給老身,上上一任族長,到六十有六歸天之時才將族長之位交出,巴晟你想要族長權力就明說,別在這胡說八道!”
“巴晟,你想要族長之位麼?”巴清從懷裡拿出一塊玉牌,放在桌上:“你來取啊!”
巴晟看著桌面的玉牌,自己都不清楚現在的巴家有多少財產,僅僅在韓國這裡的產業就能力壓五世相韓的張家,如果不是族長是巴清,那老韓王或許早就找理由剝奪了這份產業了。
巴晟的腳如千斤之重,而那玉牌猶如有咒語一般吸引著巴晟。
突然間,巴晟胸口一把刀突出來,原來是巴通突然站起來,一刀刺入巴晟的後心窩。
巴晟不敢相信地看著身後的巴通……
這下,屋外所有人都跪下來了:“請老族長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