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長安君知道,那樣就算贏了,也不得老秦人的心,自己以後會處處受制約,所以還是等待,最後錯過了時機。
其他所有人走後,院子中只有秦王政和麃公。
“大王,此事過後,老臣估計難以痊癒了……”麃公抓住秦王政的手。
“伯父,寡人不知道亮紅兄之事,不然,絕不會將穆公鎮秦劍讓伯父帶去給亮紅兄!”
“這事,老夫也不知道他居然知道了,不怪你!”麃公頓了頓:“估計老夫這次難以痊癒,朝堂之上沒有老夫幫你了,不過,老夫會撐下去,不會讓呂不韋如願以償的!”
秦王政當然明白,麃公手裡的兵權,這可是秦國上下最為矚目的東西,一旦麃公身死,接班人亮紅也不在了,那麼誰來接手藍田大軍這是最為重要的,自己沒有親政,只能看著軍權旁落,一旦在所託非人,那麼獻公之前四世亂政之事並不是不可能再次發生,麃公身體真的這麼差,居然要吊著一口氣撐下去?
“伯父……”秦王擔心的眼神看向麃公。
“放心,老夫沒那麼快,大王要趕緊了!”麃公頓了頓:“大王,關中經此一役,雖然沒有傷及根本,但是也需要恢復元氣,兩年之內切不可出關報復!”
“好!”
“這幾天老夫思前想去,朝中還有一股勢力,大王可以利用!”
“你是說……”秦王政當然馬上明白到底是何方力量,朝中現在除了中立方,還有兩方力量,一方是長安君背後的力量,一方是以昌文君為首,華陽宮為後臺的楚系力量,而麃公所說的,那當然是楚系朝臣力量。
“是的,之前老臣提過,楚系朝臣力量在呂不韋近十年來打壓,勢力遠不如之前,但是昌平君和昌文君的能力,雖然風雨飄搖,但是並沒有多少損失,畢竟他們身後有華陽老夫人,那麼,他們最恨的是誰?”
秦王政想了想:“是母后,是呂不韋!”
麃公輕輕一嘆:“是的,你終究是嬴秦血脈,終究是秦國名正言順的大王,那時候畢竟還小,所以他們不會將當年的責任怪到你身上,但是太后和呂相曾經得到了華陽老太后的幫助,後來過河拆橋,如何能讓他們服氣?這些年來,他們躲在角落裡,忍氣吞聲,大王如果給他們一個機會,一定會死心塌地的為你服務,不過,以防萬一,大王還是要留一手!”
秦王政點了點頭,實際上大秦楚系派系並不小,只是有些新來的楚系力量也轉投到相府或者山陽侯府而已,就像李斯不就是在相府被自己找出來的?要是昌平君有機會真正更進一步位置,那麼就會有更多楚系力量凝聚在他身旁,就可以與呂相和山陽侯一較高下了,不過,麃公說的也沒有錯,還是要小心一點。
“此次五國聯軍退後,朝堂之上一定有很多聲音要求復仇,大王……”麃公咳嗽兩聲。
“伯父,你說!”
“大王一定要沉住氣,至少兩年時間不能東出!”麃公一而再,再而三叮囑。
“好!”秦王政沒有問原因,至少麃公不會害自己。
山陽侯府密室中,此時……
魏諾看著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嫪毐,微微一笑:“君侯,實際上從有利處來看,雍都比河西少梁之地還要好!”
“又來安撫我!”嫪毐不以為然的說道。
“不是屬下安撫你,太后說的是對的,她只跟著你去雍都,少梁根本不行,雍都雖小,但是有兩個地方有利於君侯!”
“哦,你說說看看!”聽到對自己有利,嫪毐立刻就有興趣了。
“不管大王何時親政,大王必須在雍都祭祖,所以必須到雍都去才行,也就是說,他能不能親政,還不是君侯的一句話?至於少梁之地,有了雍都,只需要君侯還能立下大功,就會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