涇水東岸,一個山谷之中的一間草廬,一個姑娘依靠著柱子,坐在一個石凳上,正手捧著心上人給自己的一塊玉佩,細細地看著,姑娘雖然身著粗衣麻布,但是雙眸如秋水,蛾眉皓齒,舉手投足間,卻是優雅無比,像是沒有分動作都是被嚴格校對過的一般,可是此時,她的目光卻是無限思念。
“公……姑娘……”珠兒闖進來,在嫣然公主耳朵邊說了幾句話。
“他來了?”嫣然公主豁然起身,然後又感覺有些尷尬,心裡一陣欣喜,這些日子一直思念他,卻又有些害羞,直到昨天他才讓趙高來,給了自己一個地址,讓人帶自己來這裡,自己今日出阿房宮就來到了這裡,等待了好些時間了。
秦王政走入草廬之中,珠兒將茶水倒好,然後出了草廬。
“政哥哥!”
“你我在草廬之中,你怎麼還叫我政哥哥?”
嫣然公主頓時臉紅,糯糯地叫到:“夫君……”
“嗯!”秦王政一嘆,作為君王已經習慣了,但是在心裡更喜歡這山水之間,想有個女孩如民間的夫妻一樣叫自己“夫君”。
“嫣然,實際上有的時候真希望寡人只是一個村夫,在山前水邊有一間茅草廬,就如此地,娶一門你這樣乖巧的媳婦兒,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
這間茅草廬不像秦嶺那邊,這是秦王政自己心底的一寸淨土,很早以前就讓趙高安排這個地方,將這一片山谷都買下來了,自己也是偶爾來此,就是尋求心裡那份寧靜,因為嫣然公主,自己不適合去阿房宮,也不適合召她入宮伴駕,她就像自己心裡的那片淨土,所以,秦王政讓她來這裡和自己相聚。
“是啊,宮闈之中,明爭暗鬥,有的時候寧願不要出生在王族,像這樣,你為村夫,妾為村婦,男耕女織,如同世外桃源。”
“如果,寡人真的放下秦王之位,嫣然,你真的願意隨我在這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麼?”秦王政問道。
“政哥哥就是妾的政哥哥,不管你是秦王,還是乞丐,妾都願意生死相隨!”嫣然公主神色暗淡下來:“只怕,那時候,政哥哥來這裡過著田園生活,願意帶的人是菲菲姐姐,而不是嫣然妹妹!”
秦王政心裡一疼,將嫣然公主攬入懷中:“嫣然……”
“政哥哥,不用解釋,嫣然願意一直等著你,等著你為嫣然敞開心扉的一天!”實際上嫣然公主自從跟菲菲公主說明後,就讓人注意洧水閣的動靜,秦王政進入洧水閣,自己就知道了,自己也能理解,當初常春街頭的事情,雖然年幼,但是畢竟生死關頭,這種過命的交往,加上刻骨銘心了那麼多年,自己算得上橫刀奪愛,這本身就很難,那麼,還不如在一旁靜靜等待,默默守候,用自己的心感化自己的政哥哥,而且自己確定菲菲姐姐來秦有目的,但自己不能說,因為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說了會適得其反,反而會讓他覺得自己無中生有,自己只能偷偷地注意著。
秦王政總算明白了懷中人的心意,為何只有自己強調叫“夫君”,她才會叫一次,因為政哥哥的心不在她那,她很清楚,她只是願意守著自己所愛的政哥哥而已。
“你的政哥哥早就不當你是妹妹了!”
嫣然公主面色緋紅,這很清楚,自己和他還能做兄妹麼?那一夜的瘋狂,自己這段時間夜夜做夢,夢中自己都不想醒來,就感覺並不是痛苦,而是歡樂,這幾天傷痛好了,好像更喜歡那種感覺,那種他愛自己,自己喜歡他擁抱著自己,他親吻自己,甚至在這草廬之中就期待發生點什麼。
嫣然公主突然想到一樣東西:“政哥哥送嫣然玉佩,嫣然送政哥哥這個東西……”
嫣然公主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香囊,這是一個用布做的香囊,上面有顆鮮紅色的心,心旁邊用著精美的絲線秀出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