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聲音?”秦王政古怪的看著李斯,自己知道呂不韋和母后的事,他們形同一體,還能有辦法?
“我在相府為舍人,出入相府多次,所以正好知道一件事!”
“什麼事?”
“近些日子,呂相送了一個假太監進入萬安宮!”
“什麼?”秦王政雖然知道一些,但是讓一個宮廷之外的人說起來,的確也是尷尬,蒙恬在秦王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秦王政緩緩地坐下來,實際上隨著秦王政長大,很多事情越來越清楚,包括母后當年在質子府犧牲的一些事,回憶起來也慢慢明白了,知道那時候母后的無奈,後來母后和呂不韋的有些事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沒想到那個嫪毐就是呂相送進萬安宮的,自己可以忍受呂相與母后之事,但沒法忍受嫪毐與母后之事,這個嫪毐自己找人查過,但查不到任何來歷,現在想來只有呂相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李斯當然理解人子感受,立刻說道:“此事,大王一定要忍住,破此局就在嫪毐此人身上!”
“哦?”秦王政雖然還是有些憤怒,但是依然剋制住自己的心情。
“聽說太后為了此人曾經三天沒有離開萬安宮!”李斯並沒有看向秦王政,而是看向蒙恬和趙高,只見兩人的神色,就知道所傳非虛。
秦王政當然臉色極其尷尬,那三天自己是知道的,只是沒朝這方面去向,而左右沒人跟自己說,現在想來,是都不敢稟告而已。
“那麼大王應該找理由提拔此人,未必要高居相位,當可以相當,雖然此人出自於相府,據說是胡人,胡人性子野,逆主極其正常,更何況……,”李斯頓了一下,沒有說明,因為他想說的是,既然都能征服天下最強國家的太后,自然會滋長出野心。
李斯雖然沒有說明,但秦王等三人居然都聽懂了,彼此心照不宣,秦王政臉色並不好,任憑誰說自己母后不是都會生氣,更何況自己母后和自己有六年的共患難。
“如果呂相不同意,那麼太后和呂相就開始不合,如果呂相同意,大王要縱容這嫪毐,那麼太后和嫪毐都會感謝大王,至於呂相,他們遲早形同水火,這時候,朝堂之上的平衡點就是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