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劉琰只是開玩笑,低頭沉吟一陣才開口:“恨我等嗎?”
“與你們無關。”劉琰眼神中狠厲一閃即逝。
“想做什麼嗎?”
“我不敢。”
曹純輕輕拍打劉琰手背:“聽我的,什麼都不要做,萬事好說。”
劉琰滿臉不忿握緊酒杯猛灌一口:“裝傻挺難的,真不如軍中,起碼沒人背後算計。”
“軍中也有算計。”
“那不一樣,我敢將後背託付給夥伴,那是絕對的信任,不用任何代價。”劉琰一口喝乾殘酒,眼圈泛紅:“不似這裡,骯髒臭水坑,就他媽知道佔我便宜。”
曹純莫名有些感動,同樣一口喝乾烈酒:“可惜你跟了趙溫。”
“跟你你敢要啊?”
曹純立刻搖頭:“若沒那事我就搶你,現在不成了。”
劉琰白了眼曹純,兀自灌酒不停:“瞧著吧,我早晚踩著那父子倆上去。”
曹純搶過酒杯不敢讓劉琰再喝了:“跟別人可不許亂說!”
劉琰抹了把眼淚奪回酒杯:“知道,這不是跟你講嘛,平日憋的難受。”
“你倆嘀嘀咕咕什麼呢?”曹洪繞了幾圈回來,開啟酒甕瞧了瞧:“小樣兒挺能喝呀,什麼趣事講來聽聽。”
“司徒強悍尚書粗長,前出後進推磨流漿。晝去夜來欲求無度,逢迎唱和世道無良。”說完劉琰面色悽苦,捂住臉輕聲抽泣。
“我呸!”曹洪回身狠狠啐出,抬手指著門口嚷道:“你為他家好卻驅逐你,兩個癟孫只圖佔便宜當不得丈夫!”
“你沒得選。”曹純話音剛落引起曹洪不滿:“要我說就該趁機轉投他門,我看司隸校尉部就挺合適。”
“合適個屁。”曹純神色不屑:“切勿被人誤導,忍耐,且忍耐一時。”
被自己人戳穿,曹洪笑笑並沒在意,伸手拉起劉琰就走:“找個地方咱倆嘮嘮。”說完看向曹純一臉鄭重:“放心只談正事,哥哥我曉得輕重。”
角落裡左右無人,曹洪單手撐牆嘖嘖開口:“面相算湊合,就是身板太高不合胃口。”
劉琰背靠牆壁同樣一臉痞色:“確實夠壯,就怕是個蠟搶頭兒。”
曹洪甩手撥開下身柔荑,眼前這位跟婉約完全搭不上邊兒,他是脫離了低階趣味的人,對痞子提不起興趣,模樣再漂亮也不成:“知道東西送哪去了嗎?”
劉琰小嘴撇到耳根充滿不屑:“傻子都知道去了幽州。”
“我說你像個女人些好嗎?你這樣我很彆扭。”曹洪說完等了一會兒,搖頭喪氣開口:“罷了,還是方才那樣吧,正兒八經啊,你哥是個啥樣人?”
“軍閥。”
曹洪收回手臂若有所思:“不能吧。”
“是公孫瓚,又不是公孫瓚,別想著他趁兩方決戰打冀州。”
曹洪擺手表示沒那個意思:“不用他打冀州,兩不相幫就成。”
話既然說開了,劉琰決定趁機繼續試探一二:“給他那麼多甲冑遲早後悔。”
“可不光是我們一家在給,儘早結個善緣不好嗎?”
這句話足夠驗證心中猜想,劉琰不打算繼續試探,免得露出馬腳,干擾胸貧臀肥還無腦的人設:“那以後有麻煩別找我,正兒八經的沒開玩笑。”
“話都說開了不會找你麻煩。”曹純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跟前,盯著劉琰猶豫半響:“我家不會難為你,道理你懂。此外,結交要有選擇一定要看清楚。”
“我要有自己的圈子,勢單力薄坐不上三公。”劉琰講的很認真,曹洪實在聽不下去了:“奶奶,您還要做三公?”
“啊對,我家乾爹許諾過封侯。”
曹洪茫然看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