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說得對!”
“我們家現在窮成這樣,和你們江家脫不了關係。”
徐清遠滿臉不善瞪了一眼江景,說完他又將目光看向徐鳳,苦口婆心地勸說起來。
“小鳳,你怎麼一點都不開竅呢?他們江家把我們徐家還害得不夠慘嗎?”
“當時咱爹和咱媽都不同意那門婚事,你非得嫁過去,把咱爹都給氣倒了!”
“也不知道江年那窮光蛋給你下的什麼迷魂藥,咱爹病重的時候你都不回來看一眼。”
“正好,如今你回來了,你不可能守一輩子活寡吧,而且周洋這些年還時不時會問起你的情況,人家現在還喜歡著你,待會我給他打個電話。”
說完他就滿臉笑容地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手機,去一邊比手畫腳地說了起來。
江景聽完忍不住冷笑起來。
你們徐家兩個大男人,勞動力比別人多那麼多。
你們過不上好日子,還賴到我和我哥頭上來了。
同時江景也開始好奇起徐清遠口中的那個周洋。
看徐清遠這架勢,那個周洋可能在他們村裡不是一般人,而且那人竟然還喜歡著徐鳳。
而這兩兄弟上來就扯皮拉感情,應該是想把徐鳳和周洋撮合到一起,屆時他們好從其中獲利。
想讓我嫂子為你們兩兄弟謀利益,你們問過我嫂子的意見了嗎?
江景看了一眼徐鳳,此時徐鳳的神色已經冷了下來,看樣子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徵兆了。
“我的事用不著你們管,我自己過得開心就好,雖然咱爹是不贊成我嫁給江年,但是咱爹被氣到不還是你們兩個的錯嗎?”
“你們兩個天天賭,夜夜賭。”
“家裡的豬牛被你們敗光了,地也被你們拿去抵押了,穀倉裡有三千多斤玉米,也被你們拿去抵押了,到最後還被人上門逼債,咱爹還不是被你們給氣倒的,這才落下了病根。”
徐鳳神色冰冷看著徐家兩兄弟,一樁一樁地控訴著這兩兄弟這兩年乾的缺德事。
兩兄弟神色一凝,臉上都是尷尬的神色。
他們原以為只要站在親情的角度,就能逼徐鳳乖乖聽他們的話。
但是他們兩兄弟的嘴臉,徐鳳早就看清了。
江景也忍不住在心裡朝徐鳳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這下他倒是要看看這兩兄弟還要從什麼地方挑刺,阻止徐鳳去見她老孃。
“讓開,你們不帶我去見,我自己去見。”
徐鳳一把扒拉開擋住自己的徐清樹,接著大步朝前走去,江景連忙跟上徐鳳的步伐。
徐鳳輕車熟路地跟著徐鳳推開客廳大門,隨後走入了側臥。
江景掃了一圈屋子。
屋子裡堆放著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發黃的白色蚊帳下安置著一張木床,床上躺著一個蓋著富貴迎春被子的老大媽,想來就是徐鳳的老孃。
此刻徐鳳老孃呼吸微弱,躺在床上雙眼緊閉。
而徐家兩兄弟此刻也跟了進來。
老太太的臉龐刻滿了歲月的痕跡,面板鬆弛而乾癟,如同被歲月風乾的老樹皮。
一頭灰白的髮絲稀疏而凌亂,幾縷銀絲聳拉在眉前,宛若冢中枯骨。
看到床上老太太的狀況。
徐鳳沒忍住一下就哭了出來。
跑過去跪在了床前。
或許是出於母子連心。
床上的老太太雖然氣息微弱,但是眼睛還是睜開一條縫,看向了徐鳳。
老太太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想把眼睛睜到最大,但是即使她用盡全力,也只能睜開一條縫。
“媽,你睜眼看看我,我是小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