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哧吭哧。
大廳裡,看著偏桌上,好大兒頭都埋進了桌子裡。
若是往常,劉三江肯定胃口大開,說不得,得多下兩筷子。
可今兒,他手夾著筷子,卻遲遲落不下去。
“哎!”劉三江放下筷子,端起一旁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王芸瞥了眼自家丈夫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探出筷子夾了塊鱈魚,放在了劉三江的碗裡。
“老爺,何事這般愁眉苦臉啊?楓兒還在呢。”
劉家家大業大。
劉三江是做鏢局生意的,劉母也沒閒著,經營著幾家珠寶鋪子。
二人極少回家,見劉楓的面不多。
所以二人早就商量好,無論在外面受了多大的氣,都不會在孩子面前表現出來。
顯然,劉三江今天的表現,讓劉母有些不滿了。
“夫人,我也不想啊,可是.....”劉三江一臉憋屈的抓了抓頭髮,還是沒忍住的小聲說道“昨兒那趟鏢,在路過清風山時,被劫了!”
劉母王芸一愣,隨後面色一緊“是王家的那趟?”
劉三江點了點頭,一臉的頹廢。
劉母臉色同樣不好看。
王家和劉家一樣,同樣是青山城的大戶,兩家實力相差不多。
不過王家是經營藥材生意的,所以經常找劉家運貨。
昨天那趟王家的貨,劉母知道一些。
那可是足足十大車名貴的藥材!
按照走鏢的規矩,一旦鏢行失了手丟了貨,需要給僱主賠償十倍的貨款!
即便是劉家的體量,十倍的貨款,也得傷筋動骨一番。
“能找回來嗎?”王芸滿臉關心的問道。
劉家走鏢多年,和各路山匪都有關係,劉母也不想自家承受這般大的損失。
“我打算下午去趟清風山,找他們當家的談判。”劉三江沉聲說道。
不過看他頹廢的面相,這事兒估計玄。
王芸輕嘆一聲,不再說話,只是不停地往劉三江碗裡添菜。
她對走鏢不是很懂,很多事兒說多了,反而不好。
“對了夫人,咱家鏢行這次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估計得好一陣子才能緩回來。你看在楓兒的藥膳供給上,咱們是不是減.....”
劉三江話未說完。
王芸猛地一拍桌子,滿臉憤怒道“不行,咱兒子可還在長身體,短了藥補,那楓兒身子弱了怎麼辦?!”
身子弱了?
劉三江下意識看了眼一旁,坐著跟一座肉山一樣的好大兒,沉默著沒有說話。
片刻,他抬起頭,勉強的笑了笑“夫人說得對,苦誰也不能苦孩子,這件事我會想辦法,咱們先吃飯吧。”
二人不再說話,飯桌上的氣氛,顯得有些沉重。
只是二人沒發現,那個一直埋頭苦吃的好大兒,吃飯的動作,慢了不少。
“清風山?”劉楓目光閃了閃,再度開始胡吃海喝起來。
......
吃過飯後,劉楓也沒和二老打招呼,匆匆離開了主宅。
二老也沒介意,面上都有些緊迫,顯然是有心事。
劉楓一路跑到偏院,一個廂房的門前。
抬手便用力的開始敲門。
那敲門的聲音,咚咚響,和擂鼓一樣。
“誒呦我的大少爺啊,您可別敲了,這門都快散架了!”很快,大門便被拉開,一個穿著黑色勁裝,十分彪悍的漢子,走了出來。
不過這漢子站在劉楓面前,還是小了一圈。
此人正是教劉楓刀法的師父,張遠。
“大少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