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讓你恍了神,彷彿讓你又看見了前世的夜神月。
你溼了眼眶,“真心話?你從來就沒對我說過真心話,憑什麼要我說?”
“海砂,我…”他猛地想到了什麼,死死盯著你,“不,你現在不是在和我說話。你在透過我的臉在和另一個人對話…你夢裡的那個人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對不對?”
你睜大了淚眼,努力看清了他的臉。確實,眼前的夜神月並不是以前的夜神月。
“不。海砂,這樣對我不公平!我沒有那樣對你,我不是他。”他竭力收斂住痛苦的神色,非要同你理論清楚。
你不說話,抿緊了唇,和他僵持著。
「算了,好累。」此刻你察覺到淚水可能已經毀掉了自己精緻的妝容。現在,你肯定醜爆了。虧夜神月能盯著你看了這麼久。
“行了,你回去等我,我今天還要工作。我會給你答應的,我保證。”
夜神月凝視你片刻,開口道:“好。”
「不過是些哄人的話,他又信了。呵呵,真好玩。」你暗自嘲笑著他。
穿上了束腰女僕洋裝,你看著鏡中完美得無可挑剔的自己,不禁露了個嬌豔的壞笑。
哼,你才不管什麼公平與不公平呢。夜神月對不起你是事實,他必須替上一世的自己贖罪。
他這一株高傲清貴的水仙,定逃不過你的催折。
—————————(續)
“夜神月,你忘了,我也不是好人。”你的聲音和著電話筒中的電流聲,原有的甜美已經滲透上了死神般的無情與淡漠,顯得冷意森然。
“既然你不像他,那你就沒有資格留在我身邊。還有,小公寓就送你了,別再找我。”
言簡意賅地道出想法後,你果斷地結束通話了電話,因為不想聽夜神月在另一端瘋了一般的怒吼。
“海、砂!”夜神月不甘心地摔掉手中那只有忙音的話筒,咬牙切齒道:“我是夜神月!只有我才是!你只能喜歡我!”
其實,他知道自己並不是。他沒有前世那麼優渥的家庭出身,沒有完美的心機手段,更沒有那本令眾多世人敬畏且害怕的死亡筆記。他只有一副近似前世的皮囊,只能令你迷戀一時的臉!
“不,我是他,我就是夜神月…”他在進行自我催眠。他深信這種心理暗示會以潛藏的摧枯拉朽的力量改變一切。哪怕在別人看來,他是以不自知的螳臂擋車的方式試圖維持現狀,一切都顯得可笑而又悲涼。
不過,如果還有長得像夜神月前世的人出現在你身邊呢?你會不會包養那個人?會不會也和那個人纏綿至天明?
骨節分明的手指顫巍巍地摸上自己近似神明的臉龐,夜神月似癲似狂道:“這張臉…世界上只能有我這一張。”
是的,他不準備舉手投降,即使滿手爛牌,即使手中已無牌可打。
「海砂,你要是敢喜歡上其他人,我就殺了他們,再殺了你。」夜神月恨恨地想著,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刺入皮肉竟也不覺痛。
聽說夜神月想進片場來找你,但是被保安當作私生飯給攆出去了。
你從經紀人口中知道這個訊息後,抬頭朝他扯了扯嘴唇,漫不經心道:“尋也,多謝你了。”
荒木尋也很清楚你和夜神月之間的事,也知道你近日詭譎的情緒波動和他密切相關。所以,他察言觀色後也忙陪著笑道:“這是我該做的……海砂,你好好工作,我先出去了。”
事實上,他心裡仍在發毛。但他是訓練有素的經紀人,配合好自家“搖錢樹”而使其保持好心情不過是件小事。哪怕他管的不只是你這一棵“搖錢樹”。
凌晨兩點四十六分,你回到富人區的住宅。按下密碼鎖,你開門進屋,胡亂地甩開腳上的瑪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