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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這回你便再也擺脫不了我,它會永遠跟著你,直至你形散魄滅。”他找出一個小瓷瓶,手指上沾取了特製的藥膏,細細地往你肌膚上抹勻,冰涼之感漸漸鎮住了痛意。
可你心中的惱恨之意沒有隨之肉體上減少的痛意減少而散去。
“不準碰我!”
身體恢復自主後,你見他伸手過來,便如那隻被踩了尾的貓兒,驟然蜷縮於床角,惶恐不安的眼眸裡摻雜著的是隻對他一人的戒備。
“玉蝶,”他輕聲喚你,但濃濃的恨意快要從你盯著他的眼眸中溢位。
此時,心底的苦澀蔓延至他的唇角。
“好,我不碰你便是。”趙玄朗的眸色暗了下去,遂後指了指置於桌上的蓮子羹,“趁熱吃了。”
夜半,你在榻上酣睡,夢見一條巨蛇緊緊地纏繞著你。
你愈發覺得自個兒就要透不過氣來了,從夢中驚醒。你這才發現了同眠共枕的趙玄朗,他的健臂箍緊了你的腰身。
都說了不准他碰你,怎的如此煩人?你惱得拿手肘使勁地朝後撞去,他像是早有預料一般,忽地睜了眼,輕而易舉地抵住你的襲擊,“師妹心狠至此?”
“滾下去!”
“不滾,懸靈洞裡的一切皆是我的,連你也是我的。”他重重地吮了下你的耳垂,酥麻感驟然竄流遍體。
“禽獸,不許亂來!”你氣得聲音發顫,似有他若不聽你的做便與他決裂的意思。
“嗯。”身後傳來他這低沉的一聲應答,令你覺得萬分詫異。
“睡吧,我不過抱著你,不做別的。”他的下頜輕輕地蹭了蹭你的發頂,稍稍鬆了些攬抱著你的手,但佔有的慾念分毫不減。
怪了,他今日為何如此順從你?莫不是他良心作祟?
睏倦的你不再多想,依偎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少頃,你忽然翻身,攬上了趙玄朗的脖頸,口齒不清地呢喃著,“趙…玄朗,莫要欺我……”
他因你這般的舉動微微發怔,隨即失聲輕笑,眼底含著真切笑意,如銀漢爭輝,又如月色溶溶,星星點點,浮光閃爍。
“我自始至終將你放於心尖之上,何曾欺你了?”
儘管睡得迷糊的你沒有應答,但你此刻夢中的人總歸是他,這便沒有什麼好計較的了。
他接著喃喃自語道,“蝶紋是個例外,今後不會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