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養父養母意外去世後,你因無力支付起學費而不得不輟學,選擇去附近的養老院做了臨時護工。
你每天上下班本來要經過加州一號公路。它沿著廣闊無垠的太平洋海岸修建,四周景色宜人。尤其是靠海一邊,時而薄霧輕籠,時而陽光明媚,有時候光聽著浪打礁石之聲便能感受到海浪的磅礴氣勢。
然而,再美麗的景色也挽留不了那些去意已決的自殺者。
叄年前,騎車回家的你正好經過濱海公路。你看見一個瘦弱的女人站在巍峨聳立的懸崖上,海風變得稍稍強勁些就能輕易將她颳倒。
滿臉憂色的你從座椅上跳下,她在你猝不及防的瞬間跳了下去……
經過心理醫生的治療,你才慢慢地從這件事的陰影中走出來。
然而,這一次你又看見了一個即將尋死的人。
彷彿一切都與叄年前的場景在重迭,只是那個女人已經死了,那個男人目前還活生生地站立在懸崖邊上。
恐懼不安在瘋狂地翻湧著,促使你毫不思索地邁開了腿。
你拖著亞利斯塔回到公路邊,語氣嚴肅得嚇人,“為什麼要去死?!好好活著不行嗎?你知不知道有人會因為幫不了你會自責到死?!”
突然,你哽咽了起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那麼幹脆利落地拋棄一切……午夜夢迴時也無法好好入眠的人才最痛苦,他們總覺得是自己的錯……”
亞利斯塔看著眼前哭得一塌糊塗的你,感到莫名其妙,但胸腔裡的那顆心好似被溫暖的海水浸泡著,綿綿密密地滲透到細胞中,慢慢地融化掉了每一點冰冷的絕望。
“別哭了,我不想死。”
眼前年輕的金髮男人板著張俊臉,忍不住伸手替你擦了擦淚痕。
“你真的不是想自殺?”
“……不是。”他眼眸裡並沒有死氣沉沉的陰鬱氣息。
原來是你誤會了。
你撒開了手,瞥了一眼他被你捏紅的手腕,面露尷尬。
你低聲致歉,而後快步離開了這個令你難為情的地方。
你和他本不會有再多的交集,但他因一時好奇卻跟蹤了你,在無意中卻對你形成了一種隱形的保護。
因此,你才得以逃過一劫。
是他用拳頭趕跑了想要強暴你的新護工,保護了你。
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你的肩膀,你像只受驚的兔子,本能地瑟縮成一團。
“別怕,我不傷害你。”
你繃了許久的神經,在抬頭看清他的臉後忍不住嗚咽出聲。
他脫了外套給你披上,將你摟進了懷裡。
情緒漸漸平復,你才意識到自己是依偎在他結實有力的胸膛上。
而他只是你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
“……謝謝。”你外套還了他,然後一言不發地往家的方向走去。而他就默默地跟著你身後,目送你著進了房門。
兩天了,你沒有走出房門。他不知道你的狀況,煩躁不安迫使他摁了門鈴。
緊張地透過貓眼看見是他後,你居然感到莫名的心安。
開了門,你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頭重腳輕的你眼看著就要往前栽倒,他敏捷地伸了手,摟住了你。你被他攔腰抱起,一路抱到床上。
迷迷糊糊的你察覺到他要撒手,猛地攬緊了他的脖子,嘴邊是含糊不清的低喃。
無論怎樣,你都不願放手,他索性讓你抱著他睡了。
半夢半醒之間,你知道是他睡在自己身旁,自己的一雙手正親密地環著他的脖頸。
你很清楚,這是你的毛病又犯了。只要一遇到糟糕的事情,你就會難以入睡。哪怕在身體機制強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