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鍾神醫卻說他有辦法,所以這在韓濤聽來不異於天籟之音,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於是對著蘇暖神情也帶著幾分感謝:“侄媳婦真是我的大恩人啊。”
蘇暖:“姑丈嚴重了,眼下您的身子最重要。”
說著蘇暖從袖口掏出一沓銀票,“我出門在外,身上就這一千兩銀票,還差五萬九千兩,這可怎麼辦才好。”
韓濤擺了擺手,“不用不用,你快將銀票收起來,怎麼好讓你拿錢,母親,快,將銀票拿來交與鍾神醫,別耽誤了鍾神醫出發。”
六萬兩銀票可不是個小數目,但韓濤暗自算了一下,家中應該是有這些數量的。
他當官這麼多年,俸祿只能算是最小的收入了,家中其他進項不少,況且平素裡有蕭婉怡那邊的補貼,家中花費並不多,韓老太太手裡有銀子,而且不少於六萬兩。
再說了,只要他腿好了,多少個六萬兩他都能給賺回來,若是他癱在床上了,留著那麼多銀子做什麼?給他那倆不成器的弟弟花嗎?
雖然韓濤催促,但韓老夫人卻紋絲不動,反而皺著眉頭看著蘇暖,“六萬兩的藥我可是從來沒聽說過。”
韓老夫人看著一臉無害的蘇暖,心中有些驚疑不定,這蘇暖該不會是跟那鐘太醫聯手騙她銀子的吧?
蘇暖聽到韓老太太的話點了點頭,“還是韓老夫人想的周到,都怪我太著急將姑丈給治好,現在一想卻是如此,這麼貴重的藥卻是有些讓人放心不下。”
“不如這樣,這藥咱們先不去求了,讓鍾神醫再來診治一下,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或著您這邊再找找別的神醫,畢竟天下之大,奇人異士也不少,總會有辦法的。”
韓老太太剛想開口讓蘇暖寫信,請個太醫院的太醫過來,卻被韓濤一下子給打斷了。
“不必了,母親你即刻去取銀子,就按照鍾神醫所說的辦。”
韓老太太沒去過京城,不知道這個鍾神醫,但韓濤卻是經常進京,所以他知道,鍾神醫在京城確實名氣很大,只不過人不願被束縛,這才沒入宮當太醫。
但他的師兄卻是實實在在的太醫,而且貪財,好收集藥材。一切都能對的起來,能有什麼問題。
所以鍾神醫說能治好他,那肯定就能治好他,鍾神醫說那藥材價值六萬兩,那必定就值六萬兩。
除非鍾神醫以後不想在京城混了,不過為了區區六萬兩銀子,不值得吧。
憑著鍾神醫的醫術和名聲,大把的人拿著銀子求他看病,幾萬兩銀子還不是手到擒來。那還能得找到這窮鄉僻壤的來騙他。
看韓老太太還是不情願將銀子拿出來,韓濤說道:“母親,你趕緊去拿銀子吧,別囉嗦了。”
這床他是一刻鐘都不想躺了,若是此事傳出去,他的仕途也就完蛋了,那時候就晚了。
在韓濤再三催促下,韓老太太也只能咬牙同意。
蘇暖識趣的起身,“既然姑丈決定了,那我回去讓侍衛準備一下,別耽誤出發。”
“有勞侄媳婦了。”
蘇暖一出門,就看到一個打扮的光鮮亮麗的女孩從她身邊徑直走過,連餘光都沒有看蘇暖一眼。
白芷皺眉,小聲說道:“小姐,這好像就是姑奶奶的大女兒,韓甜甜。”
蘇暖也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找了個韓家的下人,帶她去了蕭婉怡的院子。
一進屋,慧兒趕緊跑過來給蘇暖行禮,“少夫人。”
蘇暖擺了擺手,“起來吧,姑奶奶她怎麼樣了?”
說著往前走去,蕭婉怡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雙目緊閉,臉色灰敗,嘴唇更是沒有一點血色,若不是胸前還在輕輕起伏著,都感覺不到生命的氣息了。
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