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景大驚,“這個時辰了,此處又是荒郊野嶺的,弟妹這個時候為何在此啊?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你問我,我去問誰啊?我明明是跟你一路過來的。”蕭墨塵瞥了蕭墨景一眼。
“夫妻一體,你連自己夫人的事情都不知道嗎?”蕭墨景調侃道。
蕭墨塵理都沒有理蕭墨景,而是盯著蘇暖那邊,大半夜的,這打的是誰啊?
兩人正在研究的時候,看到地上的麻袋動了,接著聽到裡邊的人有氣無力的罵道:“大膽賊人,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竟然敢對我動手!”
聲音一發出,蕭墨塵和蕭墨景兩人大驚,對視一眼後,拉著手下人,迅速後退,更嚴密的躲了起來。
於是兩主兩僕就這個靜悄悄的看著兒媳婦痛打公爹的案發現場。
蘇暖看到榮國公醒了過來,於是趁著榮國公還全身無力的時候抓緊時間又痛打了一番,估摸著藥效差不多了,蘇暖這才收手,迅速後退,還不忘了順手摺斷一塊樹枝,用樹枝將地面留下的腳印抹平。
看的蕭墨塵幾人是目瞪口呆,蕭墨塵忍不住低聲說道:“這,弟妹看起來不像是新手啊。倒像那慣犯,手段老練啊。”
蘇暖揮一揮樹枝,不留下一點痕跡,消失的無影無蹤,榮國公這會藥效也過了,四肢恢復了知覺,痛感更甚了。掙扎著從麻袋裡出來,看著四周毫無蹤跡。
忍不住罵道:“何方小賊,有種給滾出來!”
但回應他的只是一片寂靜。
就在榮國公罵累了,準備拖著一身的傷痛回別苑的時候,不遠處出來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父親~父親~”
這一聲聲真情實意的父親將蕭墨塵幾人驚呆了,到底是得多厚顏無恥才能做到這種令人髮指得地步啊。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蘇暖那熟悉得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甚至連打扮都沒換,還是作案時的那一身。
看到榮國公的身影,蘇暖有些遲疑的說道:“父親,是您嗎?”
榮國公有些不然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是我,你為何在此?”
蘇暖不再遲疑,快步走上前來,“父親,祖母等您用飯,結果您一直未回,怕祖母擔心您,我就帶人出來尋找,看到您的小廝也在找您,沒想到您在這裡。”
榮國公身上的痛疼不允許他過多思考,一時間連個為何大半夜的自己獨身一人跑到這裡的理由都想不出來,只能乾巴巴的說道:“我心裡煩悶,想著自己一個人出來走走。”
蘇暖關心的說道:“這裡到底是不比京城,周邊人煙稀少,怕有歹人出沒,父親還是不要出來亂跑的好。咱們快回去吧。”
“哦哦,好的。”榮國公愣愣的跟著蘇暖的思路走。
“父親仔細些,此處有塊石頭,莫要絆倒了。”
“好的。”
“父親,那裡的樹枝有些長,莫被刮到衣服。”
“好的。”
“父親,前邊路有坑窪,小心腳下。”
“好的。”
......
若不是親眼目睹了剛才的一切,只聽這會子蘇暖一路輕聲細語的提醒著榮國公,任誰都得誇蘇暖一句真是個孝順的好兒媳。
“墨塵啊,我突然想起一物,與我這弟妹很是相似。”蕭墨景突然說道。
蕭墨塵莫名看著蕭墨景,難道是狐狸精?蘇暖的模樣當得起這個稱呼,“何物?”
“湯圓啊。外表看起來都是白白嫩嫩的,但裡邊的心都是黑的啊。”蕭墨景感嘆道,剛剛套著麻袋打的那叫一個狠,摘了麻袋說起話來又主打一個父慈媳孝。
“今天的月色真是好啊,賞了這麼久的月色,咱們還是出發吧,說不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