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覺得林氏這不是磋磨她,而是解放她啊。
白芷一聽,眼眶都紅了起來,不禁替自家小姐覺得委屈,要是夫人沒死,自家小姐哪裡用得著受這般委屈,就連一碟青菜,都覺得好吃。
這時,蘇暖注意到對面坐著一個穿著素衣的女子,正低頭默默吃飯。蘇暖覺得她有些眼熟,但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用罷齋飯,蘇暖決定在庵內四處走走。她來到一處花園,看到那位素衣女子也在那裡。女子似乎感受到了蘇暖的目光,抬起頭來,兩人對視一眼,女子輕輕點了點頭,又轉向別處。
蘇暖也沒有往前湊,消完食就回了客房,她還有作業要寫呢,林氏佈置的。祈福嘛,可是不讓蘇暖來享福的,除了吃齋唸佛,還得抄寫經書。
天色暗了下來,蘇暖可不想把自己的眼睛熬瞎,伸了懶腰,便喚了白芷過來,“今天車馬勞頓的,早點休息吧。”
白芷熟練的伺候蘇暖洗漱躺下,“小姐,我就在外間,有事情喊我。”
吃飽喝足,又有足夠的運動量,蘇暖一躺下就呼呼的睡了過去,只是晚上的青菜豆腐湯喝的有些多,半夜被憋醒,剛起身準備喚白芷過來,身後就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
還沒等她轉頭看個究竟,嘴巴就被一隻大手給捂了個嚴嚴實實,脖頸間也傳來一陣涼意,被利器抵住。
“閉嘴,發出一點動靜就一刀捅死你。”
本來覺得自己狗命休矣的蘇暖一愣,咦?這聲音有些耳熟啊,如果不是剛被警告過一番,蘇暖真想張口問一句,兄臺你好,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但蘇暖從來都是走的俊傑路線,主打一個識時務。既然不讓自己出聲,就不出聲。
那人看蘇暖半天沒有動靜有些惱怒,這女人怕不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吧,“說話,老實不老實?”
“......”蘇暖有些無語,是他!聽出來了,還是老熟人呢。但這人到底是讓自己安靜,還是回話啊?
再說了捂著自己的嘴,想說也說不了啊。突然蘇暖靈機一動,努力將舌尖伸了出去,抵到那人的手心上輕輕的舔了舔。
“!”那人差點受驚喊出聲來來,強忍著怒氣將手收回,恨恨的在蘇暖的被子上來回擦拭,“你是在找死嗎?”
蘇暖終於恢復了嘴巴自由,怯怯的說道:“這位好漢,有話好好說,我也是聽從您的吩咐不發出動靜,又表示自己已老實,求放過啊。”
“那你也不用那麼噁心!”那人惡狠狠的說道:“說話不會嗎?”
“可是您把我嘴巴捂的那麼緊,實在是無力發聲啊。”蘇暖解釋道。
那人被蘇暖的話一噎,但強忍著噁心說道:“不能說話還不能點頭嗎?最不濟你還有手,比劃一下也行啊!”
蘇暖一臉無辜的說道:“好漢,我只是個深閨小女子,受到您的驚嚇,手足無措,腦子裡一片混沌,實在是無力思考啊。”
這番話換來的是一聲冷哼,“哼!牙尖嘴利。”
接下來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氣氛有些壓抑,最後還是蘇暖忍不住先打破沉默:“好漢,能不能打個商量?”
好漢無視。
蘇暖不介意,接著說道:“我已定親,咱們孤男寡女同居一室極其不妥,好漢若是有難處,如果我能幫當得上的,必定不會推脫。”
聽了蘇暖的話,那人嗤笑了一聲,“如此說來,姑娘還是個貞潔烈婦咯?”
蘇暖正襟危坐,“世人對於女子多有約束,小女自然得恪守本分,不敢僭越。”
“哦?那為何滿街議論紛紛,說你投懷送抱,搶了妹妹的未婚夫?”男人玩味的問道。
蘇暖幽幽嘆了口氣,還不是託你的福,要不然哪裡就會滿街人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