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榮國公夫人不再掙扎,蘇暖這才將手從榮國公夫人嘴上拿下來,弱柳扶風的走回自己座位。
榮國公夫人將嘴裡的排骨吐了出去,站起身來,指著蘇暖破口大罵:“你這賤人,竟然敢如此對我?以前你雖然是個小門小戶,但好歹是個正經人家的大小姐,現在就是個沒人要的野丫頭!”
蘇暖絲毫不生氣,仍是笑臉盈盈,“母親說的對,我現在確實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但我還有祖母,有夫君,有你們啊。”
榮國公夫人氣的渾身發抖,隔著桌子就揚起手,想要狠狠地給蘇暖一巴掌。
蘇暖裝作不經意間一個後仰,使得榮國公夫人沒能夠得著蘇暖,但手並沒有落空,而是重重的打在了椅背上。
疼的榮國公夫人直接放聲哭了起來。
老夫人一看,指著榮國公夫人直接罵道:“都反了天了,當著我的面可沒有你動手的份,還不給我滾出去!”
說著又看到竭力減小自己存在感的榮國公,也捎帶著罵道:“帶著你媳婦給我滾出去,趕緊收拾東西上任去。”
榮國公暗暗的嘆了口氣,真是人在椅上坐,鍋從天上來啊,只得起身扶著翻起白眼的陶氏往外走去。
蘇暖眨眨眼湊到老夫人跟前,小聲的說道:“祖母,都是我的錯,好好的晚餐都被我破壞了。”
老夫人點了點蘇暖的額頭,“你這鬼丫頭,做的好。”
祖孫三人又說笑了一番這才散了。
蘇暖跟著蕭墨塵一路回到院裡,蕭墨塵突然冒出一句,“你覺得程放怎麼樣?”
蘇暖覺得這話問的有些莫名其妙,雖然很討厭程放,但礙於蕭墨塵跟程放之間的兄弟情誼,只能違心的誇道:“程放啊,他人很好啊。”
蕭墨塵冷颼颼的問道:“呵呵,很好?難道你跟他一起生活過?不然怎麼知道他很好?”
- -#蘇暖有些無語,這狗東西怎麼上來就咬人啊,“夫君說笑了,我只跟你生活過。”
“怎麼著,聽起來你還覺得只跟我生活受委屈了?要不然你跟我和離了,去找他一起生活?”蕭墨塵盯著蘇暖,口吐芬芳。
蘇暖撓了撓頭,怎麼這些話似曾相識啊,自己醉酒那次,這廝該不會也在吧,“夫君說笑了,我的心裡只有你呢。”
蕭墨塵盯著蘇暖看了一會,轉身去了書房,只扔下一句:“最好如此。”
蘇暖朝著蕭墨塵的背影比了個鬼臉,徑自去洗漱。
洗漱完正準備休息,杜嬤嬤卻過來了,進屋後,對著蘇暖說道:“少夫人,打擾您休息了,但是夫人那邊請您過去一趟,說是有緊要的事情要與您說。”
要緊的事?蘇暖都不用思考就知道,八成是為了白天跟她說的那事,今日已經被自己氣了一次,這又喊自己過去,看來還真是走投無路了。
蘇暖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母親有令,我自然得過去,不過嬤嬤能否稍等一下,我換身衣服就來。”
杜嬤嬤心裡暗暗嘆了口氣,恭敬地說道:“少夫人不必著急。”
若非是榮國公夫人死犟,榮嬤嬤並不想與蘇暖惡交,畢竟眼下府裡只有夫人最不受待見,而蘇暖卻是深的老夫人偏愛。
蘇暖喊了白芷過來,“你去衣櫃後邊的隔板下,取一瓶果酒過來。”
白芷不明所以,“小姐,您還想帶著酒?難道是要與夫人暢飲一番嗎?”
蘇暖笑道:“你這傻丫頭,你去拿來吧,我有用。”
待白芷將酒拿過來後,蘇暖先是喝了一小口,然後在嘴裡過了一圈後,吐了出來,隨後用指尖蘸了一些輕輕的灑在自己外衣上。
聞著自己滿身的酒氣,蘇暖滿意極了,第一層武裝已經完成,接下來就是第二層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