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怡性子本身就是如此,並不是一件事一句話就能改過來的。
就如當初韓濤,幾首酸掉牙的詩,幾句俗不可耐的情話,就將蕭婉怡迷的不要不要的。
“暖丫頭,母親和墨塵那邊,還得靠你多說說好話了,都是我做的不好,惹了他們生氣,現在也只有你能幫我了。”說著,蕭婉怡拭了拭眼角。
“姑母想多了,祖母和夫君都是您至親之人,又怎麼會真的捨得生您得氣呢?要是氣,那也是氣姑母沒有照顧好自己。所以,姑母你不必多心,祖母和夫君都是最最疼愛你的人。”
蕭婉怡破涕而笑,“還是暖丫頭會說話,幾句話就說到我心坎裡邊去了。”
蘇暖笑著說道:“不是我會說話,我說的都是事實啊。所以姑母一聽就明白了。祖母和夫君都是嘴上硬,心裡啊都是最希望姑母能過的好的人。”
蕭婉怡此時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母親果然如蘇暖所說嗎?可是大小母親就管她管的嚴,這個不許,那個不可的。
那也是關心嗎?不應該是管束嗎?
田嬤嬤卻是聽的真切,蘇暖說的卻是都是實話,老夫人對自己的女兒又怎麼會不好呢?哪怕這個女兒不爭氣。
“暖丫頭,多虧了有你跟我說這些話,若不是你,我自己怎麼想也是想不通透的。看來,我確實不聰明。”
蘇暖微笑,“姑母跟我也不必如此客氣,我現在也是你的家人。”
蕭婉怡嘆了口氣,隨口問道:“暖丫頭,你腦子活,點子多,你幫我想想,我現在該怎麼辦?”
蘇暖瞪大了雙眼,看著蕭婉怡沒有說話,這傢伙是真傻還是假傻?
田嬤嬤趕緊上前小聲說道:“姑奶奶,您這話問錯人了,少奶奶她是小輩,哪能摻和長輩屋裡的事情。”
蕭婉怡一愣,嘆了口氣,“嬤嬤你說的是,我也是糊塗了,果然,我就是個糊塗蛋。”
說著,蕭婉怡起身,“暖丫頭,你身子還沒有好,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等你身子好了,咱們再聊。”
就在蕭婉怡即將踏出門口的時候,蘇暖的聲音響起:“姑母。”
蕭婉怡轉頭看向蘇暖。
蘇暖柔聲問道:“姑母,您覺得這件事,錯在誰?”
蕭婉怡被蘇暖問的有些莫名其妙,這還用問嗎,“錯的自然是...”
話沒說完,蕭婉怡卻突然停下了,過了一會才開口:“昨日我剛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我滿腦子都是對陶媛媛的恨意,自然覺得錯的是她,若不是她用了下三濫的手段,韓濤又怎麼會要了她?”
“不瞞你說,剛才我也是想這麼說的,但其實若是從內心裡講,韓濤也有錯,這種事若是男人不想,又怎麼能成事。”
“所以,一個巴掌拍不響,陶媛媛是賤人,韓濤也是個爛人。”
說完,豆大的淚珠就從蕭婉怡眼裡流了出來,止不住。
她是不聰明,可這種事傻子都知道。
就如蘇暖和蕭墨塵那遭,蕭墨塵不願,哪怕被下了藥也是轉身走人,但那個沒醉裝醉的韓濤呢?就真的沒有錯嗎?
一時間蕭婉怡渾渾噩噩的站在門口,一會覺得難堪,一會又覺得傷心,伴隨著氣憤,又有些委屈。
蘇暖想了想,最後還是開了口,“姑母,我年輕不懂事,能否勞煩姑母告訴我一下,姑丈現在的官職?”
提起這個,蕭婉怡回過神來,有些恍惚,“說起來,當初我嫁他的時候,他還是一身白衣,後來他現在也是一方的父母官了。”
“姑丈還真是有福之人啊,娶了姑姑之後立馬有了官職,要知道現在進士多的是,多數都在等待分配,又有幾人能立馬就安排上實職的呢。”
蕭婉怡有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