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官道上,三輛輛馬車晃晃悠悠。榮國公坐在第一輛馬車中看著外邊的星空,心中瀰漫起淡淡的憂傷。
本來可以在府裡安穩度日,可現在卻要連夜上路。
他不怕去邊境,他吃過的苦多的是,領兵打仗他都不怕,更何況是去當一城之主呢,但這過程卻是有些狼狽,不像上任,倒像是被趕出家門的。
第二輛馬車裡躺的是榮國公夫人,此時的榮國公夫人看起來倒是睡的香甜,絲毫沒有要去邊境的悲傷。
杜嬤嬤在一邊照顧,一邊嘆氣,怨不得別人,只能說夫人太能作了,這下好了,被老夫人一碗安神助眠的藥灌下去,只能橫著出門了。
緊隨其後的第三輛馬車裡坐的的是陶瑩瑩,此時她直愣愣的看著馬車有些不敢置信,榮國公他們被髮配到邊境,這是聖旨不可違,但憑什麼自己要跟著一起去啊?
自己又不是榮國公府的子女,就連跟蕭墨塵的婚事八字都沒有一撇,憑什麼讓自己去跟著伺候榮國公夫人?
但想起蕭墨塵那陰狠的聲音,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若是那會自己不答應,表哥是真的想要弄死自己的啊。
百轉千回,陶媛媛還是不死心,邊塞那種苦寒之地,自己怎麼能受得了,想了想跟身邊的丫鬟低語了幾句,丫鬟聽完轉身出了馬車朝榮國公的馬車跑過去。
知書隔著馬車說道:“爺,表小姐剛才遣人過來說她這次匆忙,沒帶多少東西,前邊正好經過陶家的一處別苑,想著過去一趟,收拾些東西帶上。”
榮國公沉默了一會才說道:“隨她去吧。”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來到別苑前,陶媛媛下車準備進去,冷不丁的耳邊響起大風的聲音:“表小姐,希望您能安分守己,否則屬下會按照世子爺的吩咐行事。”
陶媛媛心裡猛地一跳,冷聲問道:“你,你想幹什麼。”
大風毫無感情的說道:“不論表小姐因何突發原因不能跟隨一起離京,屬下都會送您一程。就是看錶小姐想去哪裡了。”
陶媛媛心裡一驚,聽這話的意思,難不成自己若是不去,還能直接殺了自己不成!
大風見陶媛媛神色不定,沉聲說道:“所以請表小姐行事之前考慮清楚後果。”
說完對著陶媛媛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榮國公府裡,老夫人問道:“暖丫頭怎麼樣了?”
蕭墨塵回想了一下,“好,極好,極其好!”
特別是搶銀票,偷藏酒的技術,絕對是一流的。
“那丫頭酒量不好,日後還是少喝一些的好。”老夫人是見識過蘇暖酒後的樣子,心裡有些後怕。
蕭墨塵抽了抽嘴角,“祖母此言差矣,那廝喝了酒罵我母親,沒喝酒打我父親,所以喝不喝酒,都不影響她發揮。”
老夫人張了張嘴,想要為蘇暖找個理由辯駁一番,但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個能說得通的理由。
最後老夫人只能乾巴巴的說道:“這也不能怨她,打小就沒了娘,爹也不慈。不過暖丫頭還小,你作為她的夫君,自然也得上上心,多教教她。”
蕭墨塵咬著牙說道:“教她?我教她,她能聽嗎?”
老夫人:“嘖嘖,真是沒用啊,教自己媳婦的手段都沒有。”
蕭墨塵翻了個白眼,“祖母,您說笑了,若說調教人的手段我多的是,但您也得讓我用啊。”
“咋滴?你還想對暖丫頭動刑啊?我不打斷你的腿。”老夫人罵道。
“不敢不敢,可威逼對她也沒用啊?那丫頭膽子大的很。”
“非的用這些下作手段?”老夫人突然覺得自己這孫子也有些沒用。
蕭墨塵被老夫人罵的灰頭土臉,突然想起一件事,“祖母,您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