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與榮國公一路回到別苑,也從榮國公嘴裡打探出來了榮國公的本意,所以榮國公這頓打實屬冤枉,但打已經打了,只希望榮國公以後說話不要大喘氣,一定要想好了再說。
“祖母睡了嗎?”蘇暖拿著一份花生酥來到老夫人院子。
田嬤嬤說道:“還沒有呢,倒是少夫人,打了嗎?”
蘇暖笑著說道:“我那是逗祖母開心才說的,我作為兒媳婦怎麼能毆打公公呢。再說了,父親也不是個糊塗的,只是說話的表達方式不對,這才讓老夫人誤會了。”
“誤會?什麼誤會?”聽到蘇暖聲音的老夫人也走了過來,問道。
“祖母,您這次誤會父親了,父親不是要為母親求情,想把母親接回去也是為了嚴加看管,畢竟莊子上鬆散,生怕母親又跟表小姐偷跑出去闖禍。”
老夫人雖說不信,但終歸這個說法讓她心裡好受了許多,看來古人說的對啊,棍棒底下出孝子,自己以前就是打的少了。
“祖母,您嚐嚐這個花生酥,可好吃了,我一次能吃五個!”蘇暖正拿著糕點逗老夫人開心,就看田嬤嬤走了進來。
“老夫人,少夫人,世子爺和景公子來了。”
蘇暖立馬起身,滿臉笑盈盈的說道,“祖母,夫君和大堂哥來了,我得去迎一下。”
看著蘇暖的背影,老夫人捻了捻手中的佛珠,蘇暖這丫頭真是個沉得住氣的,根本看不出來這是剛把自己公公打了一頓的人。
對於自己的情緒,蘇暖藏得更是深,從表面,完全判斷不出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比如現在,蕭墨塵帶回來的可是蘇暖與蘇家斷絕關係的訊息。雖說那個蘇家不值得蘇暖留戀,但縱然如此,與家族斷絕關係,那也是讓人心痛的事。
但蘇暖此刻臉上卻是笑盈盈的,不見絲毫悲傷。不像自己那兒媳婦,別管大事小事,但凡有事,她都得滴幾滴貓尿出來。
老夫人從來沒想過,也許蘇暖是真的不傷心,而不是裝作不傷心。
“大堂哥,夫君,您們來了,外邊寒氣重,快進屋裡坐。”蘇暖語氣謙和有禮,笑容如沐春風。
蕭墨景揚起嘴角,意味深長的說道:“弟妹真是客氣。”
蕭墨塵也是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也還好,總比在地上躺著好些。”
一時間一副家和萬事興的景象,其樂融融。
但老夫人看著三個人走進來的時候,撲面而來的是八個大字:狐群狗黨、沆瀣一氣,都是一路貨色啊。
“孫兒給祖母請安。”
“墨景給老夫人請安。”
“不必多禮,你們怎麼來了?”
蕭墨景說道:“幾日沒見老夫人了,心裡惦記著您,所以過來看看。”
“墨景有心了。”
老夫人跟蕭墨景這邊在說著客套話,蘇暖拿起一塊核桃酥,遞給蕭墨塵:“夫君,你嚐嚐,可好吃了。”
蕭墨塵本來不想搭理蘇暖,但感受到祖母那刀子一樣的眼光盯著自己的時候,趕緊換了一副嘴臉,輕聲說道:“不必了,我不餓,你喜歡你就多吃點。”
蘇暖也不多做推讓,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小口小口的吃起點心來,滿臉的滿足。
蕭墨塵看蘇暖吃的歡快,忍不住說道:“你倒是好胃口啊。”
蘇暖嚥下口中的點心,說道:“還好吧,只是這會子有些餓了。”
蕭墨塵心道,是該餓了,畢竟打人可是個力氣活呢。
懶得搭理蘇暖,蕭墨塵轉身對老夫人說道:“祖母,我有件事想與您商量一下。”
“何事?但說無妨。”
蕭墨塵瞅了蘇暖一眼,蘇暖心領神會,連忙嚥下口中的食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