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面……
也終於徹底墮落了嗎?
左舟跟著前面那個帶路的人,緩緩地進了眼前的這間屋子。
推開門的一瞬間,他看見了坐在那裡的人。
那個現在,應該叫做“祝明月”的人。
他坐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身上的衣服雖然有些破舊,不過既然能待在這個高樓的貴賓室裡,那麼他的那身破舊的衣服,眼下看起來反倒有些可笑。
左舟看著對面的那個人。
現在,這個人的身上再也找不到當初像流浪狗似的狼狽。
祝弦月在看見左舟進來的一瞬間,就無聲無息的繃緊了自己的神經。
她並沒有忽略掉,楚德這傢伙在把左舟領進來以後就沒有再出去。
當然,這傢伙離不離開都是正常的,畢竟身為破曉的人,祝弦月本來也不應該多防備他,就像她在說一些私密話題時,黑夜的老闆經常會在場一樣。
可是這會,祝弦月的精神就已經繃緊了起來。
她看著對面的左舟,本來祝弦月想著等左舟跟她見面以後,先跟對方敘敘舊的。
說實話,祝弦月的確好久沒跟左舟見面了,的確有點想念。
當年,她在左老闆的飯館裡待著的那段時間算得上是少有的清靜的時間,現如今每天都是各種亂七八糟的事,很少還有當時那種輕鬆的時刻。
而祝弦月發現左舟的樣子明顯也比一年前要憔悴了一點。
原本還算得上勻稱的身材,現如今都顯得有點清瘦了,就連面容看起來都疲憊了一些。
祝弦月一想到這裡,就有些幸災樂禍。
怎麼樣?知道海格特國有多難搞了吧?
以前無面還在的時候,左老闆雖然也很忙,但遠遠到不了現在這樣。
然而現在,光看著左舟的樣子,祝弦月就能夠想到左舟一天天究竟有多麼的心力憔悴。
祝弦月幸災樂禍完,眼神又不自覺的飄到了旁邊的楚德身上。
麻煩了啊……
如她所料,這傢伙現在還沒走。
甚至不光沒走,就連身邊的攝像頭都開始微微騷動了起來。
左舟也算得上是漫畫裡一個蠻有存在感的人物了,在此之前已經很久都沒出現在漫畫上了,他這麼一出現,攝像頭當然有點開心。
祝弦月現在別說是跟左老闆敘舊了,她壓根就不敢提起曾經在飯店裡那一茬。
而楚德此時此刻,也的確在悄無聲息的觀察著屋子裡那兩個人。
他看著那邊的左舟,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突然蹦出來了一個想法。
——這傢伙,看著也不像是什麼友善的傢伙嗎。
那既然如此……
無面當初幹嘛不殺了他?
楚德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自己跟無面曾經的最後一次戰役。
……那是無面還在戰場上時,他們倆的最後一次戰役。
一個邪招
其實無面在聖利文城的最後一段時間裡, 兩個人已經很久都沒有交過手了。
那時候,楚德覺得無面或許早就已經沒有了上戰場的能力,只能待在那個房間裡過一輩子了呢。
楚德知道無面傷的有多麼重, 實際上他也搞不清楚無面究竟是為什麼能受這麼重的傷。
然而,他只知道自己這種時候想要再做些什麼, 無面是沒有辦法再像以前一樣阻止自己的。
只是……
那一次, 無面成功了。
楚德低下頭, 他現在身上的傷疤已經養的差不多了。
然而,有一處傷疤卻一直沒有長平。
那正是最後一次楚德跟無面在戰場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