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師的臉上帶著笑,不過仔細看, 眼神中卻是冷的。
她用一種聽起來很溫和, 但實際上很公式化的語氣說:“很抱歉, 但這是上面的意思,我們也是剛剛才收到的訊息。”
“你們幾位同學從現在開始,暫時不會參與學校的排名。”
“不參與排名,那我們的考試怎麼辦?”笑笑有些緊張地問。
那個老師又用那樣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 讓笑笑莫名的又打了個哆嗦。
“那我們就暫時不知道了呢。”
“接下來的事情恐怕就要等通知了。”
“請大家不要著急, 隨時聽候學校的訊息。”
……
“話說回來,你知道最近網路上的無面的搜尋量在增加嗎?”
祝弦月正低頭忙著寫檔案的時候, 她突然聽見小白對她這樣說道。
“是嗎?”祝弦月道。
“這也正常,我自打來了第一城市後,就沒隱藏過自己的身份。”
“這麼長時間以來,應該也有人能夠猜出來我的身份了。”
“他們好奇或者震驚,從而去搜無面那都是有可能的。”
“不是哦。”小白看著自己後臺的資料說道。
“其實,猜出你是無面的人數遠比你想象的要少。”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把這兩張臉聯絡在一起的。”
“哦?”
祝弦月這會是真的有點好奇了。
“那他們搜尋無面幹什麼?”
“不清楚啊。”小白也很詫異。
“那些搜尋的人在網上往往也不發言,大多隻是搜尋完畢之後就退了出去。”
“就算是我,我最多也就只能檢視人類的全部搜尋記錄,卻檢視不了人類的內心。”
“白啊,你又哲學了。”祝弦月道。
頭一次,祝弦月也沒猜出來那些搜尋完無面之後,卻又一言不發的傢伙,究竟想要幹什麼。
她翻看了一下上個月網路上那些人留下的記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其中一些人的發言,都十分的典型,典型到看了一兩個之後,祝弦月就可以依次判斷出他們後面的所有內容。
而且他們的發言內容基本上都是對無面表示不滿的。
隨便點開了一個最近頻繁搜尋無面的使用者,祝弦月看見了他的歷史發言。
【無面這傢伙,不會真的跟貧民窟的那些人混在一起了吧?】
【再繼續這樣混下去,身上可就要徹底染上貧民窟的臭味了。】
【到時候就算是回了海格特國,恐怕身上的那種味道也會跟周圍的人格格不入吧?】
底下有另一個人問道:
【染上就染上了唄,再說了,你這話說的就像是他能回來一樣。】
【誰說他能回來了?】
也不知道回覆的那個人究竟是戳到了哪裡,讓那個使用者忽然大怒。
【你看那個傢伙像是能回來的樣子嗎?】
【也不找個鏡子好好照照,就他那個樣子,還配進海格特國的軍隊?】
“……”
在電腦前的祝弦月,感覺自己莫名的中了一箭。
“算了,搞不清楚這群人的腦回路。”
祝弦月嘀咕了一句後,關掉了頁面。
她覺得自己點開這個人看歷史發言記錄,純粹就是手賤。
下回她長記性了,絕對不隨便翻開這些留言。
免得再平白無故的白挨一頓罵。
祝弦月緩了緩心神。
然後,她翻開了另外一份檔案。
那份檔案,是關於破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