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一人被潑了冷水感染了風寒病倒,還剩下一個不知為何與過路人吵爭起來,叫人一板磚砸在腦袋上,血糊了滿頭。
因著還剩了三人平安無事,盯哨的目標也行止如常,似乎並沒有發現他們的動作,李延朝便沒有懷疑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的,只當自己手下真的那麼倒黴,或者那麼無能。
不過,李延朝本來人手就有限,如今大多成了傷號,人手還是成問題。他想著信已經送出去了,算算時間,京城裡應該快要收到信了。萬一京城派了人過來,他卻把人盯丟了,那叫他如何向蜀王妃這位姨母交代?本來的大功勞也要大打折扣了。
一咬牙,李延朝便索性從城裡僱了幾名閒人,叫他們日夜盯著目標宅子,若有人出來,也要分出人手跟上去,看那人是去了哪裡。如此一來,人手也就充足了。
趙陌今早照例去探望沈太醫,與對方交流近日的情報時,發現了這一點,他就覺得有些不大好。
他對秦含真道:“我在城裡逛了幾日,阿壽也逛了幾日,因此對城裡的情況還算有些瞭解。那幾個其實是流氓地痞,從來不做好事的。小偷小摸只是尋常,傳聞中還做過打家劫舍的事,只因做得乾淨,官府沒有證據,也拿他們無可奈何。那些人有些身手,又有一股狠勁兒,最是貪財不過。萬一他們生出歹心來,要對宅子裡的人不利,沈太醫一介文弱書生,如何抵擋得過?”
秦含真也聽得皺眉:“這種人比衙差要難對付吧?你們在宅子裡做出種種假象,可也就是欺負盯梢的人不會進門,只會在外面遠遠地盯著罷了。李延朝知道宅子裡可能住著什麼人,行事也不敢太過張揚。但他絕不會把這個秘密洩露給那幾個地痞打手,萬一那些人一時好奇,翻牆入內轉上一圈,也就知道那宅子裡並沒有住什麼貴人了。”
趙陌聽了也有些擔心起來,在屋裡來回走了幾圈,猶豫著道:“若果真如此……李延朝定會起疑的!”
秦含真想了想,對他說:“其實你們裝不知情,裝了這麼多天,也差不多了。照常理來說,如果是幾個經驗豐富的衙差盯梢,太子身邊的侍衛還有可能真的沒察覺,可如果是一幫形跡可疑的流氓地痞在監視宅子,太子身邊的侍衛還一無所知,每天照常出入,那是不是顯得太無能了一點?東宮侍衛會這麼無能嗎?要不要……裝作察覺到不妥,開始轉移的好?行事隱秘一點,裝作幾路馬車出城,其中一輛去了沒人知道的地方,裝作殿下是躲起來了……”
趙陌雙眼一亮,笑道:“這話不錯。舅爺爺早前也想過,那宅子又不大,騙不了李延朝多久的,頂多等到蜀王府來人,便要換地方。如今只不過是提前換一換罷了。”
他去跟秦柏商量。沒多久,黃晉成也過來了。
黃晉成也收到了情報,只是他有公務在身,直到這時才有空。
他冷笑著對秦柏說:“那李延朝就是地底的爛泥上不了檯面!他以為那宅子裡住的是東宮儲君,還要尋這些不三不四的流氓地痞去盯梢,真是昏了頭了!他就不怕那些不知情的混賬對殿下做出什麼事來?!”
趙陌笑了笑:“黃大人,他本來就對殿下不懷好意,又怎會替殿下操心這些?只怕他還存了嫁禍的心思,等京中或蜀地來了人,對殿下下了手,回頭就把罪名安在那些流氓地痞身上,豈不乾淨利落?”
黃晉成一聽,表情頓時一肅。這絕對是有可能的。
秦柏道:“這些人絕對不能留下!他們無法無天慣了,萬一翻牆入宅,發現宅中的情形,李延朝就可能會懷疑起殿下真正的行蹤來。方才廣路出了個主意……”
就在他們商量的同時,淮清橋的宅子外頭,幾個地痞流氓也在商量事兒。
他們盯著那宅子幾日了,只見過宅裡出來過兩個人,一老一少,看著象是跟班的,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