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親生父親秦叔濤了,就連一向慈愛的祖母許氏,都不會護著他的!
只是秦順心中仍舊有些不順,忍不住抱怨說:“大哥也知道我屋裡的情形,我平日寫字用的又是什麼東西。我知道自己是姨娘生的,一應吃穿用度都不如五妹妹和六弟,倒也罷了。可我好歹也是承恩侯府正經的少爺,憑什麼連西北鄉下來的姐姐,在這府裡的吃穿用度都能越過我去了?”
秦簡一掌拍了拍他的後腦勺,罵道:“你在抱怨誰?誰又是西北鄉下來的?三叔祖是祖父的親兄弟,也是這個家的長輩,你眼裡瞧不起誰呢?!還是在抱怨我母親虧待了你?你用的難道就不是好東西了?雖不是玉做的,也是官造的精品了。你屋裡一樣也有字畫古董,每天也一樣是錦衣玉食,哪裡就不如人了?姐妹們用些精緻的玩物,你也好意思計較?!有力氣比較這些,還不如把心思都用在讀書上正經!你若有出息,日後誰還會說你是姨娘生的?你若沒有出息,就算是太太生的,別人也一樣瞧不起你!”
秦順被他罵得抬不起頭,又羞又惱,卻是半句話都沒法駁回去。
秦簡罵完了,又決定再給他一顆甜棗吃:“行啦,你不就是看著三妹妹那幾件玉做的文房小件眼紅麼?我那兒也有一套這樣的東西,雖是獨山玉的,不是和田玉,但也是少見的精品了。你若喜歡,回頭我就讓人送到你屋裡去,如何?”
秦順頓時抬起頭來,臉上露出了喜色:“大哥說話算話!”
“這是自然,誰還哄你不成?”秦簡瞪他一眼,“行啦,以後缺什麼就跟我說,少在那裡眼紅別人,象是一輩子沒見過世面似的,叫二房的人見了笑話。”
秦順不好意思地笑笑,一邊答應著,一邊心裡暗喜。
一場小風波就這麼平息了。二房的人,只有秦錦儀在秦含真的書房裡轉了幾圈,然後就繃著臉出來了。秦錦春彷彿什麼都沒發現,只拉著秦錦容說話。年紀最小的秦遜從頭到尾都在扮演著安靜的隱形人,坐在角落裡不與別人來往。
與他表現差不多的,還有長房的秦素。秦仲海的這個庶子,雖然平日也跟著嫡兄嫡妹們一起行動,但秦簡與秦錦華都不怎麼在意他,他也樂得行事低調。不過今兒他比秦遜稍強一些的,就是一直在照看著年紀最小的秦端,免得院中人多,有誰衝撞了他。因有他陪著,秦端也比平日乖巧些,沒有跟同胞姐姐秦錦容再吵起來了。
一場小宴結束後,眾兄弟姐妹們玩鬧一陣,也開始感到了睏意,便各自散去了。秦含真客客氣氣地送走了眾人,同住一院的秦錦華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對她說:“三妹妹,我回屋歇午覺去了。等我醒了,咱們再一處說話。”說完就捱到了大丫頭繪春身上,由繪春抱回了正屋。
秦含真這才有空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夏青帶著百巧等小丫頭們收拾東西,青杏端了一杯熱茶上來,就向秦含真賠罪:“方才是我疏忽了,只顧著收拾姑娘臥室裡的東西,沒守在書房,叫三哥兒摸了進去。”
秦含真笑道:“這不是你的錯,那畢竟只是書房。都是一家子兄弟姐妹,三堂弟要進去,難道你還能攔不成?我都沒法攔。反正他也只是看看東西罷了,由得他去吧。你辛苦為我收拾屋子,有功無過,我又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怎會因為三堂弟的行為,就責怪你呢?”
青杏暗暗鬆了口氣,笑道:“姑娘寬宏大量,只是三哥兒也太……”她頓了頓,“自家姐妹的書房,他興許是隨意慣了,說進就進。只是姑娘的東西,雖然都不是一般的珍品,三哥兒好歹也是侯門公子,怎的也這般大驚小怪呢?難不成他平日沒見過和田玉?”
蓮蕊恰巧經過,聞言笑著湊上來插嘴道:“順哥兒自然是見過和田玉的,只是大都是別人的東西,很少有進他兜裡的罷了。三奶奶重規矩,膝下幾位哥兒和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