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真笑道:“那敢情好,我還能睡個懶覺。”便接受了祖母的一番好意。
等到第二天中午,她來到正院陪祖父祖母用飯時,才發現二房的小薛氏帶著女兒過來了。
小薛氏剛剛離了東府,臉上還帶著幾分氣憤的表情,據說是剛剛跟姚氏吵了一架——她這還是頭一回跟姚氏發這麼大的火呢。
她向牛氏哭訴道:“我如今就只剩下這一個貼心的女兒,一心想要給她找個好人家,好不容易有外甥女兒牽線,也說得成了一半,我女兒就要嫁進蔡家做媳婦了,二弟妹怎能中途壞我女兒的好姻緣?!當初也是她說要替春姐兒與蔡家孩子做媒的,怎麼說到一半,她又改給另一家牽線了呢?!雲陽侯夫人才見過春姐兒,她又要帶著春姐兒去給裴大奶奶相看!我去問她是怎麼回事,她還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真真氣死人了!我們二房雖然比不得長房顯赫,她也沒有這般欺負人的道理!”
牛氏聽了也生氣:“她到底是怎麼說的?裴國公府難道還能及得上雲陽侯府?先前她還不樂意讓兒子娶裴家的姑娘做媳婦呢,怎麼如今又上趕著要把隔房的侄女兒嫁給裴家的哥兒了?!就算是要拒婚,也犯不著做到這份上吧?!”
秦含真則問秦錦春:“大伯父怎麼說?”這事兒只要秦家二房不應,姚氏做任何許諾都是沒有意義的。長房二房已經分了家,姚氏攬了事卻沒能實現,丟的是她的臉。
然而小薛氏與秦錦春卻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