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可能的。
倒是他岳家王家那邊,由於王大老爺在他出事後另擇宗室女婿,換了一個支援物件,對他不聞不問,趙碤似乎有些怨恨。重獲自由後,他就一直跟王家過不去,不可能從王家得到什麼訊息。再說,王家目前的支援物件遼王世子,就一點都不象是個知情人的模樣,王家想必也不可能聽過什麼風聲。據說王二老爺又病了,已有些日子沒有進宮當值,王家又沒了一個訊息來源。
由於曾經大力支援皇家擇嗣,還先後尋了兩個宗室女婿的關係,太子回朝後,肯定會看王家不順眼。如今王家正老實著呢,倘若真的知道了太子南下的真相,也沒有理由曝出來,頂多就是私下知會遼王世子一聲罷了。
秦柏聽黃晉成分析了半日,卻只是推測而已,半點能當實據的乾貨都沒有,不由得說:“黃大人,這只是你的懷疑,卻沒有證據,如何能做得準?還是不要再提起了。”
黃晉成道:“侯爺不知,這個趙碤,素來是個眥睚必報的主兒。象這回這樣的招數,他從前沒少使,都用來打擊報復曾經得罪過他的人了。我是沒有任何證據,又遠在千里之外,但我覺得,這事兒多半就是他做的!”
秦柏擺擺手:“此人如今已不成氣候,不過是在京中苟延殘喘罷了。黃大人若真有懷疑,寫信回京,讓家裡人多提防就是了。眼下還是先關注那蜀王府的動靜。傳言既出,蜀王府除了上折自辯,難道就什麼都不做了?即使蜀王幼子年少,蜀王與世子卻不可能坐以待斃的。”
這話倒是真的,沒過多久,蜀王在蜀地聞訊,也終於上折自辯了,一再宣告自己父子都是清白的,對王妃在京中所為毫不知情,又道次子年幼,在京中經歷了喪母之痛,實在可憐,請求皇帝允許他接幼子回藩地守孝。
他這是不得不選擇退一步了。蜀王妃出事,他如今只能先保住自己,再試著保一保兒子。繼續讓幼子滯留京中,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太子已病癒,皇帝不會過繼嗣子,儲位皇位都已無望,藩王的富貴卻不能再丟了去。
然而,面對蜀王的一片慈父之心,皇帝也感同深受,也覺得蜀王應當對蜀王妃的所作所為不知情。蜀王幼子趙硯獨自在京,年少喪母,又要獨立處理母親後事,實在不容易。皇帝特許蜀王帶世子上京奔喪,與幼子團聚,也讓世子有機會能送生母一程。否則蜀王妃死在京城,她的長子卻連見她最後一面的機會都沒有,豈不是顯得皇家太過無情了?
太后、皇帝先後下了恩旨,現在就看蜀王有沒有膽子上京奔喪了。若是他真的連世子一塊兒帶去,萬一叫皇帝一網打盡,可是連逃都沒法逃的。可聖旨已下,他又能用什麼理由推拒呢?若是留下世子,自個兒上京去,他又得擔心世子會落得個不孝的罪名。
蜀王會如何抉擇,外人尚不得而知。金陵城裡的秦含真與趙陌閒聊時說起,還私下笑道:“蜀王一家這麼大膽,放他們在藩地裡獨霸一方,真是便宜他們了。皇上要是真的藉機將他們召進京中,就讓他們留在京城王府,說是恩典,他們還敢跑了嗎?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他們想做什麼都做不成了。至於蜀地那邊,皇帝趁機派人去接手,也好斷了蜀王府的根基,叫他們沒錢沒糧,也就不敢再妄想不屬於他們的東西了。”
趙陌笑了笑:“我看皇上興許真是這麼打算的。蜀王大約也是心中有數,否則不會至今沒個動靜。京中傳旨去蜀地,都是用的快馬,他早就該收到旨意了。”
秦含真聊兩句蜀王的閒話,也就不再多說了,她剛聽說了好訊息,要與趙陌分享:“殿試的結果下來了,我表舅今科高中,進了二甲,好象是二十來名的樣子,成績還不錯。庶吉士大概是沒希望了,但吏部派官,應該可以得個不錯的缺。我聽祖父說,父親在京城正在幫忙活動呢,長房也有出力。”
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