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了皺,又看向大伯祖父秦松。若說當年之事,知情的除了秦柏,也就只有他了,還有一位秦皇后,卻早已香銷玉殞。秦柏嘴緊,不肯透露當年之事,想要知道答案,也只能指望秦松說出來了吧?
秦松臉上卻透著心虛。他從來就不是個演技出眾的老狐狸,此刻也不例外。他聽到了秦柏的話,彷彿鬆了口氣般,面上露出幾分慶幸,但又擔心薛氏再不依不饒,便板起臉喝斥薛氏:“二弟妹還有完沒完?好好的一家團聚的大喜事,都叫你攪和沒了。當年你本就犯下大錯,又自絕於夫家。我本不該認你回來的。只是那時大侄子年紀小,侄女兒又需要人教養,你還哭得那般可憐,我才容你回來罷了。原想著你只是待在內院裡,安份守己,為二弟貞靜守節,哪裡想到你成天就想著攪和得家裡不得安寧。你再這樣,我身為一家之主,可再容不得你了!”
他說這話本是打算嚇退薛氏的,哪裡想到既激起了她的火來。她頓時瞪了他一眼,兇巴巴地質問:“你要如何容不下我?難不成還能把我趕出侯府大門去?!秦松,我告訴你。我們老姨奶奶還在呢,宮裡的太后娘娘、太妃娘娘們看著呢!想要把我這個節婦給掃地出門,當心你自己連侯爺的名頭都保不住!”
這回輪到秦松被噎住了。若是往日,他當然不怕這幾句話,可是如今宮裡正生他的氣,他又心虛……
最終他只能結結巴巴說出這麼一句話:“你我既然相看兩厭,不如索性分家算了。”
薛氏才不肯分家呢,分了家,二房還如何打承恩侯府的招牌?她只冷笑一聲:“說白了還不是要將我們掃地出門?我們老爺也是皇后娘娘的親弟弟,當初是為聖上的大位出過力、丟過性命的!我兒子也一樣是朝廷命官!別把我們當成是軟杮子,想怎麼擺佈就怎麼擺佈。分家?休想!”
她一聲令下,二房上下便隨她一同轉身走人了,那叫一個氣勢洶洶。看得堂中眾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覷。
良久,姚氏才發出一陣乾巴巴的笑聲,努力打起了圓場:“三叔,三嬸,我們太太吩咐,把清風館收拾出來了,正好給你們一家子住。這清風館正是三叔當年的舊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