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去做什麼呀?也不帶上我……”話音未落,她就發現吳少英也跟著來了,臉頓時一紅,“表……表哥怎麼也來了?”卻忽然想起,自己事先不知道吳少英會來,此時完全就是家常居喪打扮,甚至連頭髮都沒好好梳,豈不是在心上人面前出醜了?她頓時“呀”了一聲,飛快地轉身跑回了房間,重新梳妝打扮。
吳少英從頭到尾都只是淡淡地看著她,沒有說一句話。此時此刻,對於關芸娘,他已經沒有了任何好感。她在他面前是嬌羞,還是蠻橫,又有什麼區別呢?等他離開了這個地方,她與他便是兩路人了。
關老太太卻盯著小女兒的背影,咬牙切齒。她頭也不回地直接進了正屋,把正在背書的孫子秀哥兒打發回房間,叫兒子媳婦留下來,猶豫了一下,把吳少英也留下來了。
當屋裡只剩下他們四人時,關舅母有些沉不住氣,期期艾艾地問:“娘,妹夫在信裡既然有意讓我們一家也跟著去京城,我們為什麼不去呢?京城比米脂可繁華多了,比西安府都要繁華!若是去了那兒,我們秀哥兒就能拜個好先生,將來讀書科舉,也會更加順利,不是麼?”
關老太太冷笑:“這是在沾秦家的光,若是從前,這光沾了也就沾了,我們有蓉娘,有底氣。可如今,蓉娘沒了,等到了京城,女婿問起,蓉娘是怎麼沒的,你們有臉跟他說實話麼?!”
關舅母頓時低下了頭。關大舅尷尬地道:“娘別生氣。秀哥兒他娘也是為了孩子的前程……秦家人都覺得是何氏害死了蓉娘,妹夫也不會懷疑別的,咱們不說就是了。”
關老太太又是一聲冷笑,斜了他一眼:“你老實說吧,芸娘當日在秦家,到底說了啥,把何氏氣得狠了,要害蓉娘。別跟我說你不知道,也別跟我說你媳婦已經記不清了。方才你分明就是想要堵住親家公的口,不讓他繼續追問下去。可見,你一定知道什麼。這裡沒有外人,你還不說,難道連老孃都要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