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姐兒這位小姨實在不知禮數,姐兒以後少理會她!”
秦含真答應一聲,拒絕了虎嬤嬤抱她上床休息,就這麼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不一會兒,棗兒送了茶過來。虎嬤嬤透過門簾縫,瞧見關芸娘又回到了北屋,依舊斯斯文文地跟親友長輩們說話。虎嬤嬤撇了撇嘴,也不再去理會。
棗兒離開後不久,又有一個僕婦過來了。虎嬤嬤認得她是喪禮初日見過的吳少英家僕,便迎了上去。這僕婦是給秦含真送孝服過來的,吳少英出資,關家為所有近親準備了喪禮上的服飾,自然少不了外孫女桑姐兒那一份。
虎嬤嬤客氣地接過孝服,低頭一看,卻覺得不對:“我們姐兒是關老爺子的外孫女,依禮需服小功,用的應該是稍微粗的熟麻布。這是粗熟麻布,應該是大功的服制,想來是拿錯了關家哪位姑奶奶的衣裳吧?連大小尺寸都不一樣。”
那僕婦低頭一看,忙道:“是我拿錯了。今兒人多忙亂,我又是頭一回經這樣的大事,分不清誰該穿什麼衣裳,就出錯了,實在是對不住。嬤嬤熟知規矩禮儀,不知能不能幫我掌掌眼?”
虎嬤嬤心想這大小尺寸完全不同的衣裳也能弄錯,實在是荒唐,但聽她說今日人多忙亂,想想她會忙昏了頭也是合理的,也就不再指責了。今兒雖是關家辦喪事,但關家是秦家姻親,關大舅與吳少英又對桑姐兒好,虎嬤嬤不想他們因為人多忙亂,弄錯了禮制,叫人笑話,便道:“你稍等一等,我跟姐兒說一句就隨你走。”
她回頭對秦含真道:“姐兒還是到床上去歇著吧?要不就去北屋坐著。我要出去一下,不放心姐兒一個人坐在這裡。”
秦含真道:“嬤嬤只管去,這裡是我姥姥家,有什麼不放心的呢?要是實在覺得困,我自己會去睡的,我又不是不能走路。”
虎嬤嬤想想也是,就放心離開了。
秦含真一個人坐著有些無聊,又不想去北屋那邊聽一群女人說話,只好開始玩手指了。這時候門簾忽然一掀,吳少英走了進來。
秦含真心中頓時明瞭,原來僕婦請走虎嬤嬤,是吳表舅在調虎離山哪!
吳少英衝秦含真笑了笑,走到她身邊坐下:“怎麼精神這樣差?昨兒晚上沒睡好?”
秦含真老實地點點頭,小聲問他:“表舅,昨晚上翠兒說的都是真的嗎?”
吳少英目光一閃,微笑道:“自然是真的。怎麼,你不信?”
“那倒不是……”秦含真想了想,“我就是覺得,翠兒敘述的時候,流利又有條理,不大象她平時說話的語氣……”
吳少英微笑道:“這也不奇怪,我已經審過她不止一回了,她已經記得很熟,自然說得流利。至於條理,想來是因為我審完她後,將事情從頭到尾理過兩回,說給她聽,看有沒有遺漏的緣故吧?”
這麼說也是合理的,秦含真便說:“那就沒問題了。接下來就是跟二嬸對質了。”就怕對質對不上,或者何氏死不承認。
吳少英對此並不擔心:“秦二奶奶自然不肯承認,她指使他人對翠兒一家下毒手,意圖滅口,歹毒兇狠之處令人心驚,若真個承認了,老師說不定要將她送官的,連秦安兄也要受牽連,她絕不會承認。但這並不重要。反正老師和師母都已經知道真相了,自會對她進行懲罰。”
他沒打算多談這個話題,就態度溫和地問秦含真:“你喜不喜歡你兄弟?就是你二叔家的梓哥兒。”
秦含真疑惑他為什麼這麼問:“我磕傷了頭之後,很多事都不記得了,也記不起來梓哥兒是什麼樣的。不過我祖父、祖母都很喜歡他,我奶孃也沒說過他壞話,反而說他挺可憐。因為二嬸為了護著女兒,反要叫他出來頂包,承認是他傷了我。要知道他才三歲大呢!”
吳少英微微點頭:“我也聽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