諱,只需要穿暖和些,走過去就行了。年紀大的人可以坐暖轎,年紀小的就叫長輩們拉著手或是抱在懷裡。秦含真也扶著祖母牛氏,披著大斗篷,隨大流過去看比賽了。
才到曬穀場邊上,宗房那邊已經派了管事與僕人過來,把遮風的帷帳與長輩們坐的桌椅都準備好了,真真設想周到。秦含真就聽到有位族叔家的嬸孃小聲跟人說:“到底是正經宗婦,行事就跟旁人不太一樣。這詩書禮儀之家出來的名門淑女,教養豈是那些只會做表面功夫的人能比的?”秦含真只當沒聽見。
今日上場比試的都是十到十六七歲的少年,大部分是秦氏族中子弟,也有一二來走親戚的外姓少年,其中最出挑的,就數趙陌了,想必是秦簡把他叫過來的。只見他一身藏藍錦袍,領口出了一圈白絨毛,越發襯得他面如冠玉,劍眉星目。他騎馬從人群中躍出,刷的一下,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秦含真發誓,她聽見了不止一位族姐妹在私下發出的花痴感嘆。不知怎麼的,她心裡有一種自豪感,但同時又有那麼一點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