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得再賢淑文雅,又有什麼用?早晚叫人看出本性來,那可怎麼說親呢?”
薛氏的臉一下就拉長了:“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就教壞孩子了?我們儀姐兒怎麼就本性不好了?她就是隨口說起在三丫頭那兒的見聞罷了,是我自己想不明白,才來問你。夫人倒無緣無故說起孩子的壞話來了,你這也叫長輩?!”
許氏微微一笑:“我本是一片好意,怕儀姐兒移了性情,才好言相勸的。二弟妹若不領情,我也就不多說了。只是多提醒一句,二弟妹可別小看了別人,京城之中,耳聰目明的人太多了。若不是真正性情賢淑的名門千金,終究會叫人看出破綻來的。教孩子,還是要用心些才好。”
薛氏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想起二房在人脈交際上遠遠不如長房,秦錦儀真想嫁到高門大戶去,還要靠長房的爵位撐腰。二房上下固然是不認為長房會好心地給秦錦儀說一門體面的好親事,但若是惹惱了許氏,她只需要別人面前說上一兩句話,秦錦儀的名聲與前程就要大打折扣了。二房惹不起許氏,她薛氏也惹不起。真要去惹,就得冒葬送了孫女前程的風險。
薛氏深吸了幾口氣,臉上半天沒能擠出笑來,只能板著臉,灰溜溜地告辭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