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很快就要離開了,把新丫環也一併帶走,豈不是要她跟家人分離?”
牛氏插言道:“這話怎麼說的?能到咱們家做幾年丫頭,可是她們的福氣,又不是叫她們賣死契,一輩子做奴婢不能翻身了,還能委屈了她們?”
秦含真想起翠兒也是受僱來做幾年事而已,並非賣身,心裡倒沒有先前那麼抗拒了。
吳少英笑著對她說:“桑姐兒心善,不忍心叫小姐妹們與家人分離,那也無妨。我那裡還有兩個人,都是無父無母又賣斷了死契的。我一時用不上,不如就送給桑姐兒好了。我瞧他們為人挺老實,做事也算是機靈,在外頭也曾走南闖北,有些見識,只是性子野了一些。若能得師母調|教兩年,應當能做大用的。桑姐兒往後也多了兩個幫手。”
秦含真愣住了,牛氏忙道:“這如何使得?你的人,留著自己使就是。”
吳少英道:“我那裡不缺人使喚,要那麼多人做什麼?若不是想著這兩人可憐,我也不會收留下來。況且,老師打算起用承恩侯府派來的人手,在路上倒也罷了,到了京城後,還是另尋可靠忠心的奴僕為好。桑姐兒是女孩兒,她身邊如何能留有異心之人?便是真有可用的,也該冷眼看上一兩年,才好近身使喚呢。”
秦老先生頓時肅然,對著妻子點了點頭,牛氏見狀,也就不再反對了。
虎嬤嬤笑著掀了簾子走進來:“老爺,太太,該擺晚飯了,是擺在正屋裡麼?”
牛氏忙道:“就擺在外頭吧。”虎嬤嬤便又轉身出去忙活了。
吳少英起身出去幫著料理,秦含真見狀,忙跟著出去,想尋個機會與他說幾句話,卻聽得牛氏在身後低聲問秦老先生:“我問你,你信金象,到底是信你哥哥呢,還是信你嫂子?你不是跟你那個好嫂子訂過親麼?雖說後來退了,但要不是我,說不定你跟她就成夫妻了,哪裡還能便宜了你哥哥?難不成……你至今還念著她?”
秦含真腳下跘了一下,差點兒往前跌了個大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