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
吳少英坐在窗前,看著窗外搖曳的樹影,良久不語。
次日一大清早,他就騎馬出城,前往秦家大宅,向老師秦老先生報告了前一日在縣衙中的經歷。
秦老先生聽完後,沉吟片刻,就做出了決定:“此事到此為止,你不要再追查下去了。秦家馬車遇襲之事,已經有了定論,後來的官軍被殺,是另一件案子,與我們關係不大。何氏兄妹是死是活,始終會有一個結果。我們只需要等待便是。”
吳少英驚訝:“老師,難道真的就這樣算了麼?”
秦老先生看著他:“都已經結了案,又拿到了賠償,梓哥兒他母親也隨她兄長走了,並非被人劫持,我們還有什麼不足呢?待我寫一封家書,送去大同,向梓哥兒父親說明原委,後面的就是家務事了。你早就決定了要回吳堡家中料理家務,然後出門遊學。為著我們家的事,你已經耽擱了不少時日,是時候收心了。”
吳少英欲言又止,但還是明白了老師的好意,鄭重答應下來。
不過回到縣城後,他總覺得有些不甘心,便一面吩咐護院家丁返回宅中收拾行李,一面獨自前往縣衙,想尋齊主簿再問一問案情的最新進展。興許今天有新訊息了,也未可知。他不在意那些逃走的官軍如何,只想知道,與他們一起逃走的何氏兄妹,是否露了行跡?那些官軍是見不得光的,但何氏兄妹不是,他們還受了傷,總要找大夫治傷吧?
進了縣衙,他還沒找到齊主簿,就被周艮攔住了,半強迫地將他帶到了李大人面前。
吳少英面露警惕:“李大人要召學生前來,只管說一聲便是了,何必勞動周侍衛?”
李大人微微一笑:“吳監生,你是個聰明人,而且還很有手段,人脈廣,手下也頗有幾個能人。本官覺得……興許你能幫上我的忙。”
吳少英勉強笑笑:“學生何德何能?大人謬讚了。”
李大人站起身,慢慢走到他面前:“不必謙虛。那群暴露身份計程車兵,大概從沒想過,從來到米脂縣的第一天,就中了你的算計吧?”
吳少英終於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