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嘀咕:“王家若真有這能耐,怎麼就不肯先給砡兒把爵位謀到手再說?婚事都已經定下來了,皇上金口玉言,誰還敢變卦不成?砡兒若能以遼王世子的身份去迎娶王家女為妻,王家也更體面不是?偏要拖拖拉拉的,我都懷疑,他們家是不是真有這本事!”
趙研忍不住冷笑著插言:“不管王家是不是真有這本事,婚事都定了,正象母妃所說的那樣,這是皇上金口玉言定下的,誰還能變卦呢?好不好的,母妃都得認了這個兒媳婦,還尋思什麼呢?”
遼王繼妃拉長了臉,斥道:“給我住嘴!你哥哥的婚事,也是你能議論的?!”
趙研也拉長了臉,隨意塞了兩個餑餑進肚,便推說吃飽了,冷著臉告退下去。
遼王皺眉對妻子道:“你又拿研兒撒什麼火?都是一家人,他不過是在父母親人跟前隨便閒話兩句,你做親孃的,犯得著如此挑剔麼?!”
遼王繼妃忿忿地道:“我不過是在管教兒子罷了。如今研兒是越發不懂事了,孝悌都忘得精光,一心只想著自己,與他哥哥過不去。我再不管教,將來他們兄弟之間還有什麼情誼可言?!”
遼王心道你再管教,他們兄弟才是真的毫無情誼可言呢。他也知道自己勸不動妻子,心灰意冷,隨便喝了幾口小米粥,便甩手去了書房。
看到父親與弟弟都走了,一直沉默不語的趙砡陰沉著臉對遼王繼妃道:“母妃,您看老三如今對兒子是個什麼態度?若真的把他留在京城一年,只怕明年我們再來,見到的就真的是個胳膊完全往外拐的老三了。兒子也不是要說弟弟的壞話,就是擔心弟弟被人挑唆,不但不肯幫著兒子,反而還要與兒子對著幹。兒子得不到世子之位事小,若是這遼王府讓弟弟給折騰散了,那才是得不償失呢!”
他咬牙切齒地,彷彿趙研已經成為了遼王府的反叛一般。
遼王繼妃有些驚訝:“不至於吧?他的傷都這樣了,能謀得一個封爵,就已經是運氣,還能做什麼?就算他真有心要與你為難,手下沒人,也成不了氣候。你別擔心,王府裡的人都要聽你父王調遣,研哥兒礙不了你的事。”趙研這幾個月都深恨兄長,若是真有本事壞事,早就做出點什麼來了,而不是成天被母親兄長逼得連家都待不住。遼王繼妃雖然生氣小兒子不肯聽話,但還真沒覺得他是什麼心腹大患。
趙砡卻道:“這話難說得很。老三是沒人沒錢,可他如今不是有了爵位麼?有爵位就有祿米,手上就有了銀子。況且他如今跟趙碩的兒子走得近,那趙陌可是郡王,手裡有錢有人,萬一他靠著趙陌的人手,給我添堵呢?母妃,還是把老三帶回遼東去吧,回去了,他要養傷,咱們王府裡有的是人手照顧侍候。讓他留在京裡,他會做什麼,我們鞭長莫及,萬一真讓趙碩父子倆把他籠絡了去,豈不是讓母妃傷心?”
趙砡可不相信弟弟趙研會甘心做區區一個輔國將軍,趙研可是一心想與自己爭世子之位的。藉著等候封爵的機會留京,說不定就是想要趁自己不在,先在京城經營人脈,四處打點。他有更多的時間,天知道什麼時候就討了皇上的歡心?即使有趙陌之故,他不可能真的搶走趙碩的世子之位,但要是哪一日自己使力把趙碩從世子之位上拉下來,趙研說不定就截胡了!趙陌既然與趙研相熟,還一直施恩不斷,等到那一日,他難道會放著與他關係親近的趙研不扶植,卻任由自己這個關係不睦的二叔上位麼?!
趙砡絕對不能容許自己費盡心力、財力,好不容易把趙碩拉下了馬,卻平白便宜了同胞弟弟!為了避免萬一,他是絕不會給趙研留任何機會的。因此,他拼命勸說母親,就是盼著能把趙研一併帶回遼東去。
就算趙研的腿有傷又如何?當初他也一樣拖著傷腿上了京城,如今怎麼就不能拖著傷腿回去了?
然而,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