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不過了。”
“要怎麼去。”
“我們正準備去補給點補充煤油,可以帶兩位閣下過去。”清道夫晃了晃提在手上的空油桶說道。
“謝謝。”
跟在清道夫們身後,穿過血色霧靄,陸離詢問城市的狀況。
“很嚴重,但被控制住了。它們鑽不透房屋和皮衣還很怕火焰,只要躲在家裡堵住所有縫隙它們就進不來。”
為首的清道夫回答:“我們已經清理出市政廳周圍的街道了,但是這些怪物實在太多,還在源源不斷製造出來,迫不得已外出找到遇難者的屍體焚燒掉。”
“你們還想留在這座城市?”陸離問道。
“當然……您為什麼這麼問?”清道夫愣住,作為弗拉倫德的一員他們當然要留在父輩的土地——
“蒲公英哪怕被清理乾淨,但只要還有一顆,沾上身體後也會誕生數萬顆蒲公英,飛快擴散,就像瘟疫。”
除非弗拉倫德城的居民從此只穿著不透氣的皮衣和麵具外出,家裡不留一道縫隙,不然依附在某處的血色蒲公英早晚會再次爆發。
它比瘟疫好對付許多,但恐怖性遠不是瘟疫所能比較。
“那我們就消滅所有蒲公英!”不甘地稚嫩聲音從其中一道清道夫裡傳出。
“哪怕燒燬整座城市也做不到這點。”陸離話語毫不委婉,讓人難以接受:“它們會在水裡、地下室裡、高空、城市周圍避過。只要有風,它們隨時都能捲土重來。”
瘟疫肆虐過的死鎮村落往往會持續幾十年荒無人煙——因為人們恐懼瘟疫,也因為瘟疫可能還逗留在那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