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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爾察覺到什麼,但什麼也沒說,朝鐵欄裡一名照顧病人的警員招了招手。
或許他覺得瓦倫坦這種人才是聰明人,最有可能活到最後的人。
照顧病人的人員們早已注意到副警長陪伴兩名男士出現,隨喬爾招手,其中一人暫時放下餵食的木碗,拉開未鎖上的鐵門站在三人面前。
喬爾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的尼古拉計數器沒有異常,摘下塞著耳朵的東西吧。”
那名人員聽不到喬爾說什麼,但不妨礙他理解動作,猶豫一下取下賽在耳朵裡的棉花,然後因為刺耳的哀號聲而痛苦地咧起嘴角。
“用換個地方說話麼?”喬爾詢問目光看向陸離。
“這裡就行。”環境並不能影響陸離的思維。
喬爾點點頭,指向陸離大喊道:“這位朋友想知道他們瘋掉的過程。”
人員點了點頭,大聲講述起那晚之後的經過。
文森等人接觸那件物品的初期沒有任何問題,這也是為什麼警長埃裡克斯躺在裡面的原因——他們尚還不知接觸那件物品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
這種詭異的平靜沒有持續太久,文森等人開始出現異樣。他們先是聽到耳邊的呢喃聲,每個人都不同。有人聽到兩個人在爭吵,然後吵鬧的人越來越多。有人聽到禱告聲,然後越來越多的禱告聲加入。有人聽到有人在對他說話,然後說話的人越來越多。
無一例外,他們的情況在隨時間推移而加劇。
這種情況持續了一天,這些人開始出現幻象。有人看到陰沉雲端裡,有什麼東西降下。有人看到身邊有很多奇形怪狀的黑色虛影在遊走。有人看到一條無限向下蔓延,似乎直通往地底的幽深樓梯。
這個時候,無論是本人還是周圍人都已經意識到他們的異樣。
警長埃裡克斯是最後接觸它的人,這個時差讓其他人瘋掉之時,埃裡克斯還保持最後的理智。
埃裡克斯意識到源頭是什麼,在最後清醒之際禁止所有人接觸那件東西,將所有接觸那件物品而產生幻覺的人包括自己,關入地下室,讓副警長負責警署接下來的一切。
再之後就是陸離知道的,副警長瓦倫坦聯絡守夜人,那件物品被理查德盜走。
講完這些,人員重新塞住耳朵回到鐵欄後忙碌。
喬爾看向有所思索的陸離,等待他的判斷。
“你們可以留意最近失蹤的居民。”陸離說道。
喬爾若有所思:“你認為理查德還會繼續?”
“他是個思維異於常人的瘋子,既然敢闖入警署偷東西,就不會像常人那樣暫時躲起來。他還會繼續的——”
說到這裡,陸離微微一頓,詢問道:“可以讓我看一下你們整理的失蹤人員資料麼。”
喬爾偏頭:“副警長,把你們的資料給他一份。”
“我回去拿!”
已經後悔跟下來的瓦倫坦連忙說道,轉身離開地下室。
離開黑暗壓抑的地下室,瓦倫坦覺得渾身都輕鬆下來,他招手喚來一名下屬。
“把瘋人院事件整理的失蹤人員表拿來。”
它們來了
讓喬爾稍有些意外,瓦倫坦親自帶著資料回來,而不是叫一名警員替他送來。
看來這傢伙膽子雖小,但也有自己的原則。
陸離接過資料,上面記錄了守望鎮上及瘋人院周邊的失蹤人口,其中少部分人的名字上被劃了叉。不是這些人已經死了,而是他們已經被找回,不算失蹤。
還有一份是陸離未提及的資料,上面是理查德的全部資訊,包括他在瘋人院期間建立的組織——算上理查德一共四人,而陸離遇到的肥胖幽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