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碾起的碎石砸掉顆門牙,滿嘴血汙地狼狽縮回。
“還好砸的不是眼睛……呸。”
醉漢普漢吐出血沫,像是不在意沒了條腿般不在意沒了門牙,漏風地朝陸離喊道:“你想知道什麼?”
陸離減慢速度,讓醉漢普漢的聲音更加清楚,頭也不回地問:
“海姆和靈塑是什麼。”
“什麼海姆靈塑?”
“你不知道?”
“我知道海姆酒,海姆酒館,不知道什麼海姆靈塑。”
不過醉漢普漢說出的幾種名字共同指向“海姆”這個名詞。
“為什麼叫海姆酒?”陸離問道。
“因為它們產自海姆,蠢貨。”少了顆門牙一點也不影響醉漢普漢嘲諷他的救命恩人,“你要去那兒?勸你別去,海姆人都是群瘋子。”
“為什麼這麼說。”
“你的問題就像安娜一樣多!”
這個名字觸及醉漢普漢和陸離心中共同的柔軟,將他們聯絡一起。
“安娜……”醉漢普漢嘆了口氣,“因為海姆是原住民的地盤。他們抗拒我們,遠離我們……該死,我還要跟你講更多!看在安娜的份上!”
醉漢普漢罵罵咧咧地邊吐血水邊講了起來。
耕地園在被索拉西維亞·希姆發現前就棲息著原住民。被人們津津樂道的神秘色彩的是他們語言相通。
雖然原住民的預言夾雜著本地俚語,但他們的確屬於這個世界的語系。
目前合理論證是耕地園當地人是那些流浪、失事的船員的後代。
主眷大陸的殖民不可避免和原住民產生衝突,只是他們對語言相通的原住民還算友好。即沒征服他們,也沒殺光他們。原住民因此分為三種——一種融入文明,一種遊離於文明,一種拒絕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