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講故事就交給小蕾咪了。”克萊爾取下陸離的蝴蝶結,親暱拍了拍貓頭,和蜥蜴女僕說話時恢復上位者的冷漠:“你可以將小蕾咪的話視作我的話,不許違逆,不容辯駁,任何安排都要照做。”
“是的,主人。”
克萊爾從露臺離開。蜥蜴女僕關閉露臺門,在陸離端坐的書桌前安靜站好。
陸離指揮蜥蜴女僕開啟抽屜,取出胃袋從一堆藥劑裡找到睡夢藥劑,然後讓蜥蜴女僕服用——不要抵抗地進入夢鄉。
比起枯燥地轉述已經丟失海量資訊熵的文字,有更好辦法讓蜥蜴女僕理解這些,那就是讓她親自經歷一遍《沉沒之地》的故事。
即使她不曾出場。
蜥蜴女僕熟睡後陸離也進入夢境,融入斑駁光暈,喚醒蜥蜴女僕的意識,然後開始《沉沒之地》的故事。
被陸離帶領著,蜥蜴女僕經歷他曾經的漫長故事。當回到現實,外界只過去了十幾分鍾。
“這就是你的故事。”
只是蜥蜴女僕的追尋記憶之旅不出意料地沒有達到克萊爾的效果,因為她不在故事之中。
陸離甚至叫不出她的名字。
“如果你有疑問可以告訴我。”
陸離的鼓勵沒讓迷惘的蜥蜴女僕講述內心,她維持著類似酣醉的朦朧,無法掌控混沌的自我意識。
也許接下來陸離會發現許多仍有靈魂的深夜城倖存者,但他們的悲慘命運不會發生改變——猶如失憶的蜥蜴女僕,這也將成為許多靈魂的共同命運。
它們註定無法追溯過去,只能如行屍般失去過去記憶,以怪異的方式重新開始生活。
或許告訴它們真相是種另類的殘忍。
園丁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