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裡是一大片雜亂潦草的內容,沒有標點,充斥錯字與語法錯誤,所有文字都如交配的蛇般糾纏重合在一起,彷彿瘋子臆想的內容被具現成文字。
與日記保持距離的安娜很吃力地解讀和記下上面的內容,合起日記,帶上油燈退回到木屋外。
隨著安娜遠離日記,陸離的手掌從槍套上收回。
“上面寫了什麼?”陸離問道。
“扭曲的文字汙染了意識,第一句是‘手上的香菸在對我笑’”安娜試探地說出日記上的第一句話,確認陸離沒有被影響後,將拗口的內容全部告訴他。
“我開始也以為是瘋子的囈語,直到我把這些內容套進兇案現場。”瑞查插話說,他已經開始適應安娜的存在了。
“除此以外還有哪些讓你感覺不對勁的地方。”陸離追問其他細節。
並不會被陸離看見的安娜蹙著眉頭說:“文字很噁心,給我的感覺像是用血肉塗抹出的文字。”
“先去下一處血色觸鬚落下點。”陸離點了點頭,看向瑞查:“麻煩帶我們去兇案現場,還有告訴我們案情的經過。”
不出意外,它們應該是在同一個地方。
到那時,破碎的資訊應該能拼湊成一條完整的資訊。
瑞查重新關上房門,擺了擺手:“邊走邊說。”
說完,他帶著陸離和隱形的安娜往海岸線走去。
幾分鐘後,瑞查停在街道邊的臺階上,脫掉他的皮鞋和破了洞的襪子,赤腳走進鬆軟潮溼的沙灘。
他偏頭看了眼陸離的防雨靴,沒說什麼,沿著海岸往北面的山脈走去。
一段相對漫長的路程,幾乎要離開濱海小鎮的範圍。陸離向遠處眺望,顏色變成淺褐色的沙灘盡頭,一道黑點出現在沙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