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兩張手掌大的傳單後還有一大片空白。
於是安娜又在凸版空白地方刻了兩遍,於是每張報紙都會有三個相同內容。
它們摞在一起,積攢得足夠多時,安娜的無形利刃劃過,傳單數量因此乘三。
安娜不記得印了多少張,只知道一小時後,印刷的傳單堆滿了小半個地下室。
這些足夠了。
安娜帶上所有傳單,還有一桶未開啟的油墨,飛上貝爾法斯特數百米的高空。
當經過貝爾法斯特中心,靠近南城區時,她灑落下那些傳單。
陰鬱的貝爾法斯克上空嘩啦飄落下零散的雪花。
不過比雪花更大,也更顯眼。
盤旋的安娜灑下上萬份傳單,帶著剩下的一桶油墨飛到橡樹街區,將油墨澆在青石板路上,形成瀝青一樣的漆黑、巨大,指向橡樹森林的箭頭。
做完一切,安娜沒有就此離開,而是來到商業區藏起自己,靜靜觀察著。
散落的報紙並不密集,其中有一半都落在了房頂,還有許多被積水打溼,不過這影響不到什麼。
一隻枯瘦從煙囪裡伸出,抓住黏在煙囪外的報紙縮回黑暗。
一根枝杈伸出下水道,撈回打溼的報紙。
貼在櫥窗上的報紙悄然穿過玻璃,飄向光照不到的深處。
落在木屋屋頂的報紙下長出一隻血紅眼珠。
街道上游蕩的小女孩哼著歌曲,低頭撿起留下嬌小鞋印的報紙。
計劃成功了。
它們正在看宣傳單。
如果它們不是膽小畏縮,就不可能放過那群“囂張”的異教徒。
安娜悄然離開,在裡世界與現實閃爍,甩開一切可能追尋到她的痕跡。